江肆月回头,梁太太领着一堆人气冲冲地追过来。
江肆月掂量了下,对何欢道:“跑!”
她觉得自己可以打过梁太太,但是怕不小心误伤肚子里的孩子。
谷医生可是说她现在还是有一定概率会因为孕酮低流产。
不过,跑的话算剧烈运动,也对胎儿不好。
两相其害取其轻,江肆月还是决定跑。
何欢一咬牙推江肆月,“你走,我去拦住他们。”
江肆月到底是个孕妇,跑流产了怎么办?
她肚子里的说不定就是个烈士遗孤。
江肆月哭笑不得地拉着何欢一起往前跑,边跑边道:“又不是生死之际。跑到传达室就行,那里有保安。”
自行车也在那里。
看着传达室上贴的纸,江肆月轻叹一声,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保安去打饭了,一会儿回来。
换平时耽误不了什么事,但对此刻的江肆月来说,确实要命。
“上来。”何欢跨上自行车,蹬起来。
江肆月快跑几步,跳上自行车后座。
两条腿到底跑不过两个轮子。
眼看着把梁太太她们拉在身后,江肆月暗暗松了口气,拍拍何欢的背,“别拼命蹬了!咱们甩开他们了。”
何欢闻言松了口气,一手扶着自行车把一手抬起擦了把汗,回头看了眼。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开车追过来了!”
江肆月倏地回头,看见一辆黑色小汽车追过来,梁太太从副驾里探出身子,指着她骂:“你个小贱人,还跑得了你?!”
江肆月轻叹一声,看来今天这场仗非打不可。
她轻轻拍了下小腹,小声自言自语,“宝宝,你得坚强一点儿!”
何欢已经说出不出来话,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往前蹬自行车。
江肆月目光四扫,想找个趁手的家伙事,一会儿打架方便些。目光瞟到五十米开外的路对面,瞬间改了主意。
江肆月扭头看了眼距离她们已经不足百米的汽车,再看看已经近乎虚脱蹬不动的何欢,抬手拍了拍何欢的肩膀,“你停一下。”
何欢不明所以,但是习惯了听江肆月的话,下意识用脚撑在地上,刹住车。
只这一耽搁,梁家人的汽车已经到了跟前。
车都还没停下,梁太太就从车窗里探出大半截身子,挥着擀面杖朝江肆月抽了过来,“我打死你个小蹄子!让你长着一张嘴胡咧咧。”
江肆月连自行车都没来得及下,往后下腰躲过擀面杖。
由于急刹车轮胎拖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江肆月趁着他们视线受阻的一瞬间,跳下自行车往斜对面跑去。
开车的正好是梁栋,他看见江肆月跑下意识重新去启动汽车。
被梁太太在头上拍了一巴掌,“开什么开?你还跑不过一个小娘们?”
脑子一片空白的何欢才喘过气,就看见梁太太带着三四个人下车朝江肆月追过去,顿时急了,顾不上心口火辣辣的疼,重新蹬上自行车追过去。
江肆月万分庆幸自从被在南大校门口堵过一次之后,每天都会早起跑步、练防身术。
哪怕怀孕后也咨询过谷医生,说可以适当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