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肆月可能会流产的原因是孕酮过低,但是胎儿着床情况很好,不需要卧床。
只是到底怀孕了,江肆月跑的时候总是下意识放慢速度,求稳不求快。
眨眼间,梁栋他们几个大男人就追到身后。
被远远落在身后的梁太太,正好看见何欢,拿着擀面杖追着何欢打。
江肆月听着身后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往前冲。
二十米
十米
眼看希望在即,江肆月肩膀上突然被搭上一只手。
江肆月双手握着这只手猛地一个过肩摔。
同时扬声高喊:“救命!有人耍流氓。”
梁栋后背着地被就摔的头晕眼花,再听见这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指着连看他一眼都不曾就又拔腿跑走的江肆月,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人被地上的梁栋拦了路,一时间不知道是应该先把他付起来,还是先去追江肆月。
这么短的距离,往往差一秒就能分出胜负。
何况声音传播速度比人腿快得多。
江肆月右前方一家小国营饭店的门被推开,从里面疾步出来几个人。
打头的恰好就是江肆月刚才在天台上才见过的国字脸。
刚才江肆月看见他们进饭店才临时改主意往这边跑的。
“江同学?”其中一个公安一脸惊讶。
他们都是随着国字脸一起上天台的公安同志。
江肆月连跑带喊,肺里也是火辣辣的烧,顾不上说话人往国字脸身后一缩。
扶着梁栋追上来的几个人都是梁太太被公安从天台上架走后打电话通知来的,没见过这几个公安。
其中一个扶着梁栋的小青年手里拎着一截新折的树枝指着国字脸,“你们几个哪冒出来的?知道我哥们是谁吗就敢多管闲事?”
国字脸他们这队人为了活动方便都没穿制服。
“哦!”国字脸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哥们是谁呢?”
“我哥们梁栋。南城梁家听过没?”
国字脸挑眉,“咱们这里姓梁的倒是不少,不知道你说的哪个梁?”
梁栋不是梁燕,没那么嚣张,目光扫过国字脸和他那几个手下,觉得他们不像是路见不平的路人,眉头一皱就想制止。
“当然是咱们区最有权的那个梁。”
江肆月目光闪了闪,区里最有权的当然是区长或者书记。
可,据她所知,区长和书记没一个姓梁的。
国字脸目光愈发地意味深长。
倒是国字脸身边一个民警哼了声,“扯虎皮拉大旗。”
江肆月眯起眼,她觉得这句话可以理解成狐假虎威。
梁栋训身边的青年,“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南城梁家!”随即转身面对国字脸,指着藏在他背后的江肆月,“同志,你身后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撺掇的我老婆现在非得要跟我离婚!您开,我得找她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