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宁寒不中用,害我刚嫁过来就守活寡不说,更是离皇后之位十万八千里。”
唐雪瑶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偏耳细细探听屋外的动静。
按照她的吩咐,阿梅和阿兰应该差不多要将淑贵妃骗来了。
“不过就他那闷葫芦的模样,也不是当皇帝的料子,还是只有殿下这么威武霸气的人才有资格。”
唐雪瑶耳朵一动,听到了屋外细碎的脚步声。
来了!
她默默起身,假装失意地踱步,走得离门板近了些。
宁良看她走动,果不其然起身跟着,深怕她后悔,开门离去。
“瑶儿真懂我,即便我不是太子,这皇位我也势在必得!”
宁良又想去牵唐雪瑶的手,却被唐雪瑶以假装观赏花瓶的动作躲开。
宁良宠溺地摇摇头,只当她是欲擒故纵。
“殿下英明神武,必然只有您能当得起天下之主。”唐雪瑶恭维,一个旋转再次躲开宁良的拥抱。
“不像宁寒那个鲁莽的蠢货,居然胆敢刺杀陛下,最终只落得一个双腿残废的下场!”
“不过也真是奇怪,我嫁过来时,他阴沉抑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这种窝囊废居然敢行刺,我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会个屁!”
宁良见唐雪瑶有称赞宁寒的意思,急忙反驳道:“他对父皇谄媚至极,怎么有胆子!还不是有我的推波助澜!”
“这里面还有殿下的手笔?”唐雪瑶惊疑地打量半响,还是摇头道:“殿下在我心中形象已经很伟岸了,不必撒这种谎。”
“我早听说当日宁寒于众目睽睽之下杀向陛下,如此证据确凿,殿下如何参与?”
“殿下若是要说自己会操控宁寒的思想,那可要笑掉我的大牙了!”唐雪瑶怕他胡扯,忙补了一句,堵死宁良的退路。
没想到她根本是多此一举,宁良沉浸于情敌被夸奖的愤怒中,竟然脱口而出:“那自然是我给他下药了!”
“云南听说过么?本宫从云南那得来了罂子粟,制成香囊送给他,又在大宴当日磨成粉骗他喝下,他这才产生了幻觉。”
“幻觉?只不过一朵花,能有什么幻觉?”唐雪瑶故作懵懂地问,其实她眸中的恨意差点掩盖不住。
罂子粟?
这不就是罂粟的别名么!
如此大剂量的投放,甚至让宁寒失了神智,说不定还伤了他的脑神经!
如果宁寒真的因为宁良投毒而产生什么后遗症,她唐雪瑶一定会倾尽所有手段报复,叫他求生不能求死无门!
若是从前对宁良只是看不上和厌恶,今日后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仇恨。
宁良没发现唐雪瑶汹涌的恨意,还在得意洋洋地炫耀:“谁知道,估计是把所有人都看成了猛兽或者刺客吧。”
“孽畜!!!”皇帝再也听不下去,一脚踹开门,攥住宁良的衣领就给了他一拳。
“父、父皇?”宁良捂着脸刚要骂人,就看见皇帝涨成猪肝色的脸,以及他身后一脸惊讶的淑贵妃等人。
他们怎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