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苟留人世的时光很有限了,作威作福还如此嚣张!你下辈子记得不是什么人物都能惹的,尤其罗二刀就是其中一个。”绝命屠夫两眼直视着张二锤,胡髯和胸毛一齐抖动。
“罗二刀?原来是因为他啊!造化所弄,说起他,我真是非常难过。”
“你动了我细佬,现在就是哭得再大声,也难逃一死。你去地狱面壁思过吧!”
“啊,那头老山猪是你细佬?你说是你爹我还相信。”张二锤脸上一愣,不觉哑然失笑。他鄙夷地晃着脑袋,继续侃侃而谈,火上浇油毫不客气。“不足道的家伙,就他活脱脱一碌碌庸流,手脚活泼,功夫简单,谈得上惹谈得上人物?跟他动过手,我真的难过,毕竟说出来我都感觉丢人现眼,折了我的名头。”
无可置疑,这是极大的羞辱。
“混账东西!”屠夫露出一脸的难堪,心平气和已瞬间哆嗦着碎落一地。“你的大招就是喷粪嚼蛆?一言以蔽之纯属扯淡!我看你还算个醒目仔,没曾想如此不堪!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是不行了。佛祖宽恕我!我现在马上就要将我体验到的所有痛苦、悲戚、愤怒与绝望,全部加诸敌身了!”
“你也信佛?好呀,不妨试试让佛光照射下我。快点!”张二锤抬起脸瞧了瞧他。
“奇奇怪怪的遗言!我真心替你感到遗憾。快说世界再见吧。”
绝命屠夫一言既出,攀谈马上停止!
他现在已不打算真给张二锤说世界再见的机会了。压抑着的愤懑徒然爆发,屠刀猛地一抬,勠力探出!
侧影霍闪,明光锃亮,贼亮!这一刀便把屠夫引以为豪的负勇斗狠和干脆利落做了淋漓尽致的诠释。刀气之中还掺杂了一股生腥之味,气息极盛,几让人产生幻觉。
他显然真的是个长期杀生的基层屠夫!
张二锤抽空叹了一声,而后扼住了机会之神的心,微微一个侧身,顺势一导,错开了绝命屠夫的屠刀,同时臂腕发力,掌心一收,毫无顾忌地袭上了屠夫的胸口!
好柔软的胸毛!
但张二锤没有丝毫停顿,又只一眨眼的工夫,指掌诡诈而突兀地扇落屠夫的脸上。
绝命屠夫的出手没有一丝优柔寡断,屠刀却落了空。张二锤同样没有多余的繁文缛节,而且技击手法相当巧妙,与世迥异,完全在规则之外,让人措手不及。
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绝命屠夫怔了怔,捂着微微涨红的腮帮子,嘴唇直颤。只是挨了一掌,但脸上却如同被人操起大石砸了一样痛——有一种因为面子上的痛而衍生出来的、难以忍受的恼火和愁苦在攻心。
“还以为你这鸟枪换炮的山猪大佬是什么巨擘屠魔,还气势汹汹亲自出马,看来也不过如此!”张二锤面带浅笑,忽闪着眼睛,淡淡说道。他在衣衫上擦了擦手掌,摩挲着指头,细致打量着绝命屠夫,神情颇自玩味。“脸上猪肉横生,皮肤松弛,看起来还反光反光的,显然你忙于日常工作而不太注重生活品质,最多是个自以为是的低端屠夫。跟你交手同样丢人现眼,早点收皮啦,回你的菜市场好好劏鸡杀鸭吧!”
词锋犀利,好像还真中了要害。一番言辞之下,绝命屠夫顿时越加怒形于色,热血一涌,五脏六腑都难受极了,气息也变得紊乱!
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受辱,这本该是他施予别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