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鼓擂响,号角嘹亮。
言绪之带领长宁军,携猛虎下山之势,杀入胡人之中。
“杀神,杀神啊!”
狭路相逢勇者胜,早已经被吓破了胆的胡人,哪里是势头正猛的长宁军的对手!
大片大片的血雾,洒落于长刀长矛之下。
来势汹汹的胡人骑兵,此时早已经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之前马瘦兵弱的长宁军,什么时候换装备了?
胡人骑兵欲哭无泪。
号角声再次响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属于长宁军的号角。
而是胡人撤退的号角。
长宁军精神一振,而胡人骑兵扭头就跑。
言绪之望着丢盔弃甲的胡人骑兵,嘴里冷冷地吐出来两个字。
“追击!”
扛旗的亲卫得了命令,拼命挥舞着帅旗。
红底黑字的帅旗高高扬起来,硕大的“靖”字,迎风舒展。
长宁军赤红着双眼,心里发了狠。
这些逃跑的胡人,此刻在他们眼里,不再是活生生的人。
而是长着腿的战功!
胡人的头颅能换战功,有了战功不仅能加军饷,靖王还给发田地。
受伤?那不怕!
受伤了咱就退下来,去王妃的庄子上干活儿。
天空毫无预兆地洒下了细雪,苍凉辽阔的草原之上,胡人仓皇逃窜。
长宁军挥舞着刀枪剑戟,在后面追。
“兀那贼人,休走!”
胡人怎么敢停下脚步,这不是上去送死吗!
号角声越吹越急,胡人也越跑越快。
言绪之带着麾下的骑兵,追上了跑在最后面的胡人。
都不用言绪之下令,冲上去就是一阵砍杀,杀完继续往前追。
简直就像是在割麦子,割完一茬又一茬。
马蹄踏过之处,全都是被鲜血染红的草地和雪原。
长宁军早已经杀红了眼。
之前被胡人频频偷袭,还捉不到人的憋屈感,在这一刻,全都发泄了出来。、
“孙子,丧家之犬!”
长宁军的将士们,面目狰狞,咬紧了胡人不松口。
饶是有着凶残之名的胡人,背后这直冒凉气。
“这个靖王是杀神,带出来的兵也是杀才!”
不带这么玩儿的啊,怎么长宁军被削弱后,反倒能压着他们打了?
靖王受伤后,战斗力还不减反增?
有没有天理了!
“王爷,咱们还追吗?”
“鸣金收兵。”
逃跑的胡人中,有一人面色冷凝。
他是胡人的大将,为部族打过了大半辈子的帐了。
戎马半生,堪称阅英雄无数。
刚才,战场之上的靖王,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正是言家的那位开国皇帝,积累下赫赫战功的太祖皇帝。
只是比起那位把胡人打出长宁关的太祖皇帝,这位靖王显然更冷淡一点。
“不管他能不能成长到那个地步,对我们始终是个威胁。”
“该回去告诉大汗一声,让我们的棋子动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