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是发现什么端倪了?”
“端倪说不上,就是有一点奇怪,或许这件事的关节还在赵家人身上。”
“之前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何又在前两年突然找到老太太;为什么在老太太借下印子钱以后就销声匿迹了。”
“这两点我怎么想都想不通,恐怕里面还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帮我给江廷旭传个话,请他查一查赵家这些年来有没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尤其是赵家找上老太太之前和半年前这两个时间点。就是不知道一日的时间够不够…….”
绛珠听完,笑得眉眼弯弯,“小姐您就放心吧,江公子身边的双瑞就是靠这些消息发家的。”
“不过一个小小的赵家,有什么不好探查的。他可是连永康侯府的布防都能查个一清二楚呢!”
“您是不知道,婢子以前也是在风尺探查消息的。只是那个时候双瑞哥就看着我们几个练武艺,现在想来,江公子恐怕那时候就想要我们来保护小姐您了。”
听着绛珠一口一个“江公子”,颜溪心里也有些感动。又想到了那天江廷旭从院外直接进来,叩响了她窗子的情景,不由得轻声笑了出来。
“好在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不枉他在京城布置了这么多年…….”
“不过绛珠,你之前说他最近都住在自己的院子里?他没有回江国公府吗?”
绛珠这才一股脑把江国公府那位二夫人如何挤兑他,他在府里的院子是如何荒凉的一五一十给颜溪讲了一遍。
中间确实也加上了“亿点点”的艺术加工,简直是闻者泣泪,见者啼血的程度了。
颜溪听完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她之前其实没怎么听他说过江国公府里的事,只是在说到她被何氏送到扬州的时候,知道了他的娘亲也不怎么疼他。
她那时候以为或许只是对他要求要格外严苛一些罢了。
毕竟江国公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儿子,他要是头脑稍微清醒一点,也不会苛待如此成器的嫡出长子。
可颜溪从没想到,他在江国公府竟然已经艰难到了这个地步?
对于颜溪而言,就算何氏现在称病不见她,可母女俩也共同“演出”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的。
或许何氏也曾经真的想过要好好对待她,可颜溪只要一想起那个殒命在江河之上真正的小颜溪,就觉得膈应。
所以何氏“生病”这么久,她也没有在她面前妥协认错。就算老夫人步步相逼,她也没有把主意打到何氏的身上。
可那位江国公夫人,竟然连面上功夫都不愿意做了?真的久任由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欺负自己亲生的儿子吗?
颜溪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只是有些心疼这个远赴战场,拼命才给自己闯出一条生路的人。
在战场上,他可也曾害怕过?
绛珠看着颜溪变幻莫测的神情,在心里不住地道歉。
江公子,婢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