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领命,当即带着一队人往街头东去了。
宅子爱你不算大,侍卫带着人很快将门一脚踹开,然而,等他们闯进内屋时,只剩下破开的窗户还有一屋仓促收拾行李的狼藉。
“人呢?”
镜头的侍卫拧眉,走到窗口,院子里的草丛有人踩过的痕迹,可院子就这么大小,围墙又有好几丈高,哪怕是成年男子,也需得身手矫健的人才能在这瞬息之内迅速翻墙出去。
秦知嫣显然没有这个本事。
“到处找找吧,说不定还在院子里。”
几人分散开来,很快将这一方小宅院搜了个底朝天,偏偏就是没见到人。
等人走了,厨房里,堆放着满满大米的米缸里,秦知嫣猛然冒头出来,深吸口气,将收拾好的包袱和金银砸在桌上。
她就知道那个贱丫头靠不住,所以早早做足了准备。
她走到窗口,确认侍卫已经离开,这才敢从厨房出去。
院子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这个地方显然不等再待下去,侯府她也回不去了。
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和国子监祭酒家的木头成亲的,哪怕做不回侯府的姑娘,她也绝不会妥协。
带着所有的行礼转到后院,她也顾不得身份尊贵,径直从狗洞中钻了进去。
没找到人的宁安侯府又爆发了一场争执。
宁安侯从宁安侯夫人心腹的口中得知,秦知嫣筹谋逃婚的事,宁安侯夫人竟然知情!
一怒之下,宁安侯狠狠甩开宁安侯夫人求情的手,望着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妻子,许久才下定决心:“我回写一封休书给你,你我就这样吧。”
“什,什么?”宁安侯夫人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
一屋下人更是屏息凝神。
天啊,侯爷竟然要休妻!
“我与你夫妻二十多年,你竟然要休了我,你有没有心啊,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就这么待我?”
她发了疯似的对着宁安侯又打又踢,似乎这样就能发泄完心中的怨气。
宁安侯就这么任他打骂,直到她发了狂,往他脸上抓,才钳住她的双手。
即便如此,宁安侯脸上还是被抓出了两道血痕。
宁安侯终究还是和宁安侯夫人和离了。
这事儿压不住,很快闹到了惠帝面前。
很快,惠帝就判了宁安侯罚没三年俸禄,且誓必要找到秦知嫣。
宁安侯自觉对不住国子监祭酒,将给秦知嫣准备的嫁妆赔付了一半过去。
国子监祭酒家得了银子,终究是没再说什么。
他们家本就对这婚事不算满意,秦知嫣闹出的事可以说家喻户晓,娶这样的儿媳妇进门,无外乎多添事端。
谁让对方是侯府,后头还有陛下的意思。
若是能得侯府的助力,和惠帝的一点愧疚同情,可比普通人二十年的努力还要有用。
陆惜月听说这件事时,宁安侯夫人已经坐上回娘家的马车了。
“秦家的姑娘啊,真是太不懂事了儿。”陆母在旁随口评议一句。
陆惜月笑笑。
扔家坑爹,她这简直是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