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又问:“可这么多人,又要吃好久,朝廷哪儿来的这么多粮食?”
齐璟附耳低语,滚烫的呼吸染红了白榆大半个耳垂。
“你别闹,痒。”
白榆推了推他,可那点儿力道对于齐璟来说跟挠痒痒一样,反而撩拨的他兴致更浓,唇瓣衔住他的耳垂亲吻,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痕迹。
“齐子卿!”白榆踹了他一脚。
没用什么力气,毕竟他现在身子发软,甚至有种想要贴在铲屎官身上再蹭蹭的感觉,所以才这般恼怒。
齐璟本不是这么孟浪的人,却不知为何,面对着眼前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做出有些连自己都觉得惊诧的事情。
“对不起,阿榆,我不是不尊重你,只是……”
这种话让他怎么来解释?
怎么说出口?
话还没说完,怀中便多了一颗小脑袋,在他本就躁动的心口蹭了两下。
等蹭够了,白榆才起身,小脸儿红扑扑的,嘟囔了一句,“说了多少次不许吹我耳朵,下次再这样就咬你!”
奶凶奶凶的,萌到了齐璟的心坎儿里。
他眼中溺着无限温柔,“好,随便阿榆咬。”
……
当白榆祈雨成功,北方接连甘露的消息传回帝都时,白榆和齐璟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南边的郴州。
“主子,小主子。”
墨松、墨竹顶着白榆和齐璟的脸迎接他们,将客栈的掌柜和伙计可是吓得不轻。
白榆一只手摸着下巴,绕着墨竹打量了两圈,看着这个和自己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人,心里总觉得特别的新奇。
“他们这易容术是跟你学的?” 白榆转头看向齐璟。
齐璟看出他眼中的兴致,伸手,“想学?”
白榆下意识就把手递过去,远离了墨竹,来到齐璟身边,“你教我?”
“好。”齐璟把人攥的牢牢的,只要他在自己身边,万事皆可满足。
墨竹和墨松很快卸掉了妆容,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可有人对你们的身份有疑?”客栈上房内,齐璟坐在窗边,窗外是瓢泼大雨,已经接连下了十几天了。
白榆赶路累了,此时正在里间的床上歇息,所以齐璟的声音很轻,并用眼神示意墨竹和墨松。
两人拱手,声音压低,“ 郴州知府曾试探过属下两次,都无功而返。”
“郴州知府?”齐璟看了眼里屋的方向,确定没有扰到白榆睡觉,这才放心。
“查了吗?”他问。
墨松点头,“属下着人暗中走访过,郴州知府明着清廉,可暗地里什么勾当都没少做,还有一事,郴州巡案使钮明哲的死并非意外,那个传闻中被他所救的孩童亦是子虚乌有。”
“继续查!”齐璟面色凝重。
一个朝廷命官就这么无端端死去,真相被虚无掩盖,若他不能还钮明哲一个公道,岂非寒了全天下清官的心?
白榆一觉睡醒,天已经黑了。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一身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