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了白堇年一会,小鹿便提着药草回院了。白堇年坐在石凳上,望着夕阳。
快落山了。
听见背后熟悉的脚步声,白堇年回头,看着阳澈手中的锄头和一棵树苗,又看向那脸,疑惑道,“阿澈这是准备植树吗?”
阳澈把东西放在石凳旁,蹲在白堇年面前,看着他道,“又只睡了一个时辰?”
“嗯,”白堇年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抚掉了阳澈额间的汗珠,“去哪里逛去了,流的这般汗?”
阳澈看向树苗,又仰视着他,“给你买玉兰花树苗,送你当生辰礼物。”
白堇年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二十岁生辰,自己跟阳澈只差了二十五天,阳澈才过完生辰,自己这几日倒是因为周叔的事情忘了自己的。
阳澈摊开手掌,白堇年把手放了上去,两人拎着树苗和锄头来到院里的空草地处。
阳澈卷了袖子,让白堇年站旁边看着,然后利落地挖了坑,把树苗种了进去,又把上面的土松了松,两人一同浇了水,所有东西弄完后,院里早已亮起了烛火。
两人站在一米高的树苗前,一高一低,白堇年侧脸看着沾了些土在脸上的阳澈,温声道,“你低一些。”
阳澈转头看他,低下了头,鼻尖碰着鼻尖,白堇年笑着给他把脸上的土擦了擦,“阿澈栽树把土都弄在脸上了。”
阳澈蹭了蹭他的鼻尖,伸手握住那只有些凉的手,起身看着树苗,“我问过店家,说这玉兰树苗还要等上三年才能开花。”
白堇年道,“三年后,我与阿澈一起看树开花。”
“白玉挂枝头,无绿也无愁。”阳澈转头看着他视作唯一的不可替代的白玉,“只愿我的阿年以后日日无愁。”
夜间有些凉了,阳澈带着白堇年回了屋,白堇年去了隔间洗漱,阳澈坐在案桌旁,这半月下来没怎么好好休息,渐渐地眯上了眼睛。
腿上传来东西的重量,阳澈微微睁开了眼,看着正给自己盖凉被的白堇年,白堇年看他睁眼,自责道,“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阳澈闻到他身上刚洗完澡的香味,压了欲上来的火,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只是假眠,快把桌上的药喝了,我去洗澡。”
说完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头看着他,白堇年懂他的意思,他要是不当他面喝完他就不走。
于是马上端着药皱着眉喝完了,阳澈便伸手拿了一颗蜜饯快速地放进了他嘴里,转身出了门。
洗完澡回屋时,白堇年正对着冰裂纹窗外发呆,连阳澈进来了都不知道,直到背上披了一件外衣才回过神,阳澈顺手抱过他,放在了自己的怀里,沐浴完的气息涌入了白堇年鼻腔。
阳澈给他理好了外衣,“刚刚想什么呢?”
白堇年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舟州了。”
阳澈伸手握住那只葱白的手,“想,我们便回去。”
白堇年摇头,“周叔还没找到,半个月了,信王府到现在都没消息,我担心周叔出事。”
阳澈低头看着他,“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就像你之前说的,他既然敢把周先生运回都城,而不是在舟州抓到直接杀了他,便是有用,信王不傻,不敢拿他怎样。”
白堇年宽慰了些,又低头嗅了嗅,抬头看着阳澈,“你好香啊,阿澈,你用的沐浴之物是不是跟我不一样,我为什么没有这个味道?”
阳澈浅笑了一下,“我告诉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白堇年眨眨眼,想了一下,便蜻蜓点水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阳澈眸子一沉,低头看他,“就这么?”
白堇年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都红了,“不够吗?”
阳澈摇头,“不够。”白堇年就又点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阳澈被逗笑,“阿年啊阿年,虽说我们次数不多,但每次时间都长,你怎么就只会这么一点?”
白堇年此刻涨红了脸,低着眼,断断续续道,“嗯……阿澈,我……不会主动。”
阳澈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那双桃叶眼,低声道,“傻阿年,逗你的,我主动就好了。”
两唇相贴,唇舌相交,唾液融合,白堇年这次没抱他的脖颈,双手捧着阳澈的脸,像以前阳澈舔舐他嘴唇一般,青涩地舔舐着他的嘴唇。
阳澈嗓子一干,声音有些沙哑道,“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白堇年。”
白堇年疑惑地离开了他的唇,阳澈伸手按住他的头又贴了回去,这一次另一只手没再像以前一般安分的放在他的腰上,而是慢慢的摩擦,抚摸,白堇年也同样在回应他。
阳澈右手换到他的膝盖处,反手抱了起来,两唇却并未因此离开,依旧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阳澈到了目的地,一只手护着他的头部,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整个身子压住了他,另一只手慢慢的解开单薄的衣物,直到那白皙的身子敞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