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澈一行人看着城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取出了剑,双方话也不说,直接厮杀在了一起,其中一队护卫围在马车周边,让那些想近身的暗卫根本无法靠近。
纵使暗卫再多,也根本无法阻止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的阳澈,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声,“妈的,这冷阎罗太他妈能打了!”
谢允到用右手的刀挡了面前一击,一刀入了那胸腔,笑道,“哼,冷阎罗今日便要取了你们这群腌臜怪物的命!”
阳澈脸色不改,凡是挡在他身前的都被砍得粉碎,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对着青鸟吼道,“青鸟!不要恋战!用你的轻功踩过他们,开城门!”
青鸟应声,把剑拔出了暗卫的身体,然后借力踩着他们的肩膀和头,来到了城门,他一脚踢开准备过来的暗卫,然后双手抬那根木棍,手臂青劲爆起,嘴里喊道,“谢允到,帮我!”
谢允到怒喝一声,连杀数人来到城门下,用仅有一只手,声嘶力竭地喊着,“一,二,三!起!”
那木棍才从那缝隙滚落在地,发出闷响,两人又马上一左一右的用力拉开那紧闭着的城门。
“阳公子!城门已开!”
还不及欣喜,身后传来声响,阳澈迅速地躲开了一箭,那箭直入暗卫的喉咙,阳澈转身皱眉看着远处的火种。
那些暗卫高兴道,“陛下!是陛下!”
“哈哈哈哈!冷阎罗今夜死定了!陛下来……”
阳澈一剑扔掷过去,那人被|插在了墙上,阳澈走过去拔出了剑,看着又涌上来的暗卫把斩月剑握紧在手中。
谢允到突然眸子一沉,像决定了什么,走到阳澈身边,“你带公子走!我留下来!”
青鸟闻言,制止道,“不行,来的时候是几人,走的时候就是几人!不就是杀几个人吗?我青鸟还不信杀不了!”
阳澈转头看他,那只眼睛已经存了死志,“阳澈!我已然是个废人,从兄弟的尸体里走出来已然是侥幸活了一年!看到公子身边有你!我便放心了!你们走吧!我要为白家战斗到最后一刻!”
青鸟还欲说话,阳澈对谢允到低头恭下了身子,起身上了马,对着下面的人道,“青鸟上马!出城!”
青鸟看着谢允到,声音哑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允到抬起右手,发现手中有刀又垂了下去,看着青鸟一笑,“傻小子,偷吃了你的桂花糕本答应你明日买了还你,看来得食言了,走吧!”
青鸟抿紧了唇,快速地从怀里把沈清送他的桂花糕全部塞到了谢允到怀里,然后上了马,“允到,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做兄弟!”
谢允到抬头看他,“好!下辈子我做你兄长!”
“允到,我留一支护卫给你,保重!”阳澈最后看了他一眼,对着后面喊道,“出城门!”
“架!”
“架!”
望着越来越远的车影,留下来的护卫道,“现下如何!?”
谢允到看着地上的木棍,与留下来的护卫一起安回了城门,转身望着那愈来愈近的火把,捏紧了手中的刀,“怕死吗?兄弟们!”
护卫也凝视望着那已然到了眼前的火把,“虽死,不悔!”
“呵。”信德帝冷眼坐在马背上看着下面的几个人,冷声道,“谢允到,当日我留你一命回白府,本想让你的伤和你一群兄弟的死让白堇年内疚崩溃生场大病,没成想,你还是没有发挥出该有的作用。”
谢允到大笑,“娼妓之子,果真令人恶心!”
信德帝眼眸一沉,看着那只独眼,“杀了他!”
信德帝本以为此人已失去了一臂,应当没有什么战力,不成想,硬生生拖了半刻!信德帝拿箭,对准着他胸口,一箭出发,直中要害!
谢允到跪倒在城门口,才注意到跟着自己的护卫早已倒在地上,没了呼吸,又抬头死死地盯着上面收了弓箭的人,“王磊,你这一生杀人无数,可你怕,你最怕的是白城白将军,可是你终究杀不完这天下所有如同白将军一般的人!”
谢允到放下刀,从怀里掏出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不知是不是这桂花糕香甜,谢允到眉眼笑了,“信德帝!王磊!你今日这番作为,白家后人必会取了你这贱命!”
又是一箭,那鲜血直涌,信德帝俯看着他,“话多!我今日便要亲手取了他的命!”
谢允到垂头看着散落一地的桂花糕,“白将军,允到来复命了……”
暗卫一脚踢开跪在门口的人,开了城门,信德帝一众人立刻策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