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门后,扑鼻而来先是闻见一股浓烈的花香味,他皱紧了眉,扭头一看,那龙床上正躺着一个妙龄女子,只见那女子散着墨黑的头发,浑身赤|裸,只用黄色床褥遮着重要部位。
光线打在她的纯白无瑕,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她看着来人,眨着含情眼,竟然还生出别样的气氛来。
信德帝看着她躺着的位置,那个位置是曾经他与周杰翻云覆雨的地儿,此刻却有了“脏东西”在上边,他厌恶地看向那个女子。
女子竟还愚蠢的在床上摆弄姿势,那姿势或许在其他男人的眼中,那是无比的诱惑,可在此刻的信德帝眼中,却犹如一件恶心无比的东西,令人发呕。
看信德帝没有向前,女子还以为是他害羞 ,便直接抛开了被褥,赤条条地摇曳着曼妙身姿走到信德帝身旁,然后再往前似乎磕着不小心扑向信德帝。
软香在怀,女子伸着手指欲解开那衣物,刚解开第一颗扣子时,信德帝抓住那只手,女子疑惑地望向他,“陛下,臣妾已许久未见过陛下了,思念得紧,又听闻陛下今日议事,便想着过来解千愁。”
信德帝问道,“何来千愁?”
女子眼角含笑,“罪臣之子就是一条养不好的白眼狼 ,陛下无需挂怀,那贼人死了便死了,一夜值千金,让臣妾好好伺候陛下。”
信德帝冷哼,“好啊,我甚少去后宫,你们对朝堂之事倒是耳朵灵敏的很。怎么,就这么对国家的事感兴趣吗?”
最后一句已然有了杀气,女子方才有了些畏惧,想抽回手,奈何那手腕被抓的死死的,挣脱不开,只得泪眼看着那人,“陛下,陛下,臣妾没这个意思,只是关心陛下,不敢过问朝廷之事,哎呀,臣妾手疼呢。”
信德帝松了手,坐到旁边的位置上,从上往下看了她的身体,眼神却淡定的很,“说吧,来我寝殿到底何事?”
女子揉了揉被捏得通红的手腕,马上柔媚地坐在信德帝的身上,然后把他的手伸向自己的柔软之处,语气娇羞道,“陛下,臣妾入宫已有半年多了,只在宴席上远远见过陛下几眼,陛下神武,操心国事,甚少来这后宫,陛下的子嗣也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宫中也无其他的兄弟姐妹与之相伴,太子殿下一人未免冷清了些。”
呵,说好听点是想生个孩子与太子相伴,难听点就是想培育出另一个可以与太子相对的储君。
说完就要伸手去碰那处,信德帝起身,那女子顺势跌在了地上,摔得手肘处马上淤红,信德帝看着他,“我的身体也是你能碰的?我的床也是你能躺的?”
信德帝慢慢走向她,女子逐渐害怕,慢慢往后退,此时的信德帝活像一个要命的地狱鬼使。
“你不是说我忙于国事,鲜少去那后宫恩宠你们吗?想知道为何吗?嗯?”
女子忙摇头,她此刻只想出去,这里面的空气已经凝固了,她快喘不过气了,可那顶上之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那我不妨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男人!也只能是男人!”
我喜欢的,是男人,也只能是男人。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女子浑身寒毛竖起,她再蠢也知道此话一出,再无活路。
一代天子,可以有男宠,但不可喜欢,爱上男宠,这是大忌,因为身为天子,最基本的责任就是与女人繁衍后代,如果有了此心思,那就是不配位。
不一会儿,福满听见陌生的叫声,半掩开门走了进去,里面夹杂着花香跟着一股血腥味,再定睛一看时,一具浑身赤条的女子正躺在绽放的红花中,妖艳极了。
信德帝仔细擦着手里的剑,“将她以及外面那个一同处理干净了。”
福满忙点头哈腰叫着侍卫一同把尸体搬了出去,殿外传来呜咽声,没一会,安静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福满处理好殿里的红花站在殿外守着时,额角已然渗出了密汗,奇了怪了,这大冬天的,怎么这汗出这么多,手一摸,感觉手里的汗渍变成了红色。
为什么感觉这一个月后,这信德帝更疯了。
信德帝宽了衣,躺在刚刚女子躺过的地方,他将被子捂在口鼻处,那专属的味道没了,已然被“浊气”玷污。
他甩开被褥,跌跌撞撞地跑向案桌,在最里面拿出密盒,放在桌上,抽开后,一把白扇映入了慌张的眼帘。
他伸手拿过,回了床上,将那白扇置于胸口,闭着眼睛过了会像是睡着了般,眼角处却淌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