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刚下来,都还不知道现下几人交谈了什么,只觉得刚刚吃了两个干饼嘴里涩得紧,就给自己倒了水顺了顺,才憨厚地回道,“城主说得对。”然后恭了身子拜道,“城主夫人,白公子。”
阿妍轻轻地拍了一下徐光华的手背,然后抬头看着薛贵,“薛将军以后若是有喜欢的女子了,可一定要与我们说,我与阿华替你把婚事全程办了。”
薛贵虽带兵有自己的看家本领,但其性格本就憨厚耿直,脸皮薄,此刻又闻娶妻一事,那铜色的皮肤竟隐隐透露出了红色,又害羞地抓了抓后脑勺。
“害,我本就是一粗壮汉子,又要上战场不着家的,姑娘们也不一定看得上我,就算不小心看上了,恐怕家里人也是不愿意的,谁愿意将自己的宝贵女儿嫁给一个随时可能死在战场上的男人呢?”
白堇年闻言看着薛贵道,“薛将军一表人才,该是有女儿家主动向你表示才是,怎么把自己说的谁也不要一样呢?”
听到白堇年嘴里说的“一表人才”四字,阳澈站在旁不动声色地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后腰处,白堇年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阳澈,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头看着面前的几人。
薛贵更不好意思了,道,“不瞒白公子,我这基本空闲时间都呆在教场,要么就是随着城主去边境巡营,很少见着城里的姑娘们。”
阳澈这时倒冷哼一声,众人看过去他才开口说着,“我看薛贵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成亲,不是因为没人要他,而是因为某人常年把他安在男人堆里。”
......
徐光华一脸茫然都不知道“火水”是怎么浇到自己身上的,更不知道这百年不怎么开口的阳澈又怎么像话里有话似的针对他,对,赤|裸裸的针对。
薛贵闻言连忙摇手,“不是城主,与城主是无关的,是我本身的职责所在,是我要跟弟兄们在教场的,我从小就没了父母,都是城主收留,我平时逢年过节也没亲人家屋供我回去探望的,所以才每日呆在教场。”
阿妍说着,“薛将军有府邸,却又跟没有一样,府里也没下人,都落了灰。”
白堇年道,“那是没有主事人。有了自然就不会空落落的了。”
薛贵腼腆地笑了笑,脸更红了些,干涩地抿了嘴唇,“主要是还没遇上让自己喜欢的,人家也喜欢我的,要是遇上了,肯定让她做我的当家人。”
后又谈了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闲事,徐光华看了时辰,还有几个时辰就快入夜了,如今外边除了尘土就是尘土,那沙兵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估计今天蒙哈尔没动作,等会兄弟们好好吃上饭,喂饱肚子准备好明日的实战,薛贵,你去伙夫那里看看准备的怎么样了......阳澈你带堇年去哪儿?”
阳澈牵着白堇年出了棚,微微侧头说道,“风大,我带他回马车。”
白堇年刚进马车准备坐下时,被阳澈一把拉入怀里,坐在了腿上,还不及白堇年反应,嘴就被堵住了。
阳澈开始狠狠咬了一口,看他皱眉吃痛的样子又不忍松开,慢慢地舔舐占据着那属于他的地方,力度稍缓侯白堇年勾着阳澈的脖颈,任由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空的舌头缓缓地渡过撬开了牙齿,舔舐着白堇年清甜的舌尖。
阳澈鼻尖飘过他身上甜而不腻的玉兰花清香味,这味道属于白堇年,也属于阳澈,唇舌交织在一起,马车里不久后便有了旖旎的热气。
阳澈满足地松开了那两瓣被自己舔舐地些许艳红地唇部,伸手在上边摩挲,白堇年微眯着眼,那双桃叶眼里都是含着温情后的湿润,他微张着嘴留了一丝缝用来喘息,感受着阳澈的手部的温度。
阳澈注意到白堇年的鼻子冒着细汗,顺着鼻峰流到鼻尖,汇成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那模样甚是惹人怜爱,阳澈忍不住低头,咸涩之物化在了喉间,却生成了欲望。
“痒。”白堇年轻轻笑了一下,就要去推开那胸脯,却被阳澈一手抓住,白堇年看他,阳澈脸色严肃正声道,“白堇年,我不舒服。”
白堇年闻言马上伸手去检查他的身子,着急道,“哪里不舒服,这里?还是这里?不行,这样子也看不出来,我没有沈清那功夫,我们回城主府去。事不宜迟,我去叫马夫。”
白堇年就要起身,却在原地动弹不得,回头拍着那只禁锢住自己的手,“快松开,别闹了,身体要紧。”
阳澈依旧不松手,白堇年挣扎几番,后脑子沉静下来,慢慢回头看着一脸玩味表情的阳澈,缓缓开口生气道,“阳澈!你又唬我?”
阳澈轻松地将白堇年坐在自己腿上的动作换成了跨坐,使他与自己面对面,白堇年嘟着嘴一副生气不能给哄好的样子惹得阳澈心窝处犯了软。
薛贵刚从伙夫处出来,坐在棚下的几人被马车突然的响动默契地随着看了过去,薛贵疑惑道,“怎么了这是?阳公子不会跟白公子打起来了吧?这么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