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华就要起身去看看,如果真是,那得制止,堇年体质弱,他得帮他揍阳澈。
阿妍咳了咳,徐光华转头看她,阿妍摇摇头,含笑道,“管人家做什么,澈儿舍得吗?”
薛贵与徐光华互相看了一眼,片刻后撇撇嘴坐了下来:他舍不得!
阳澈轻轻地摇了摇胯间的人,“生气了?”
白堇年不理他,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他那双眼睛,阳澈不依不挠就又要去亲,白堇年却像是知道一样,往后仰了去,阳澈连忙伸手护住他的后颈,白堇年才睁开眼,稍缓了些,“下次不要用你的身体来诓我了。”
阳澈嘴角勾起,温声笑道,“好。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不好?”
白堇年盯着他,阳澈伸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圈着,靠着他的耳边缓缓说着,“白堇年,我大抵真是阿妍姐说的那样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了,所以不要乱夸其他的男人,特别是用你这张脸去夸,薛贵就算了,要是其他的男人被你这脸去夸,我受不了。我说我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因为 ,我吃醋了。”
白堇年耳朵被呵得通红,想起刚刚腰被掐,当时还不知道阳澈这是什么意思,转头去看时又没察觉他什么表情,还以为只是捉弄与他就没在意,原来是因为这个,不由得笑出了声,阳澈本说的好好的,被这笑声打断,“笑什么?”
白堇年扶住他的脸,在额头上啄了一口,“阿澈小气。”然后与阳澈的视线相交,温声道,“我是你的,你是我的,谁也分不开。”
阳澈爱抚着他道,“一辈子太短,几十年光阴,我要你白堇年生生世世都与我阳澈在一起。”
翌日刚过辰时,沙兵聚城前,徐光华几人领着重兵与其对峙在城下,虽双方还未交战,氛围却冷肃到极致,两方的旗帜随着这冷风飘扬,吹的呼哧呼哧的声响让这本来就冷肃的环境变得更加沉闷。
“咚.....咚.......咚”沙兵们重重地将手中的弯刀敲向左手的盾牌,发出冰冷的声音。
这是示|威!
先是敲击声,牛角号声起,然后是战马在原地不耐烦的踢踏声,渐渐地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轰鸣声,震的薛贵皱紧了眉头,这声音,太他妈刺耳!
蒙哈尔看着为首的徐光华,举起了手中刀柄处雕刻着太阳的弯刀,语声里夹带着狂傲与不屑,
“徐光华,十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让人见了心里恶心。”
徐光华闻言不气反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爱马,抬眼看了一眼蒙哈尔,挑衅道,“你倒是大变,十年前还是个被护在沙子群里的小光头,现在嘛,成了一头满身鬃毛的野猪,怎么?你们的大漠盛产此类品种吗?”
大漠人示猪为下|贱、污秽之物,不可食用,更不可圈养,被当作是龌龊卑劣不堪入眼的东西。
果然蒙哈尔听后,脸上的鬃毛随之震动,鬃毛下的嘴怒吼道,“徐光华,今日我便要取了你的脑袋!祭奠我的阿耶!徐光华,你敢跟我单独对打吗?”
“嘁,”徐光华冷哼就要驱马前去迎战,却被左侧的阳澈拉住了缰绳,徐光华道,“没事,我自有分寸,他这个大漠的新太阳,我非得把他变得跟他那老太阳一样的下场!”
阳澈没松手,冷静沉声道,“不可,你是主将,得坐镇军方。”
看着没动静的徐光华,蒙哈尔看了一眼一身黑甲的阳澈,耻笑,“堂堂一城之主,被一个下等之货拦着,到底是枳城到头了。”
等到下等之货四字,阳澈侧头眯眼看了一眼蒙哈尔,不知为何,蒙哈尔看到这个眼神,竟觉得骇人,但脸上仍旧淡定如常,举起手中的弯刀对着雾蒙蒙的天喊道,“今日我们势必拿下枳城!能拿下徐光华头颅者,我赏他左将的位置!”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