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着茶壶,青鸟揭开盖子往里一瞧,干的一滴水都没有,便向外叫道,“有人吗?茶壶没水啦!”
没人回应。
青鸟放下茶壶,就走到门前准备拉开,可那两扇门却如同粘合在了一起,丝毫分不开。
青鸟眯着眼透过缝隙往外看去,那屋外明晃晃地上着锁。再皱眉望向院里,终于看到两个背影后,说道,“喂,我说两位,我醒了,这锁是不是该给我解开啊?”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去,不发一言。
青鸟不悦道,“我口渴了!你俩是听不见吗?小心阿娘过来看我,我告你们状哦。”想了想又说着,“还是你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咳咳,听好了,我可是肖家嫡长子,肖季辰。现下知道了吧?还不赶紧给我把门开开。”
两人岿然不动。
“难道是聋子?”青鸟捏着下巴,正思索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青鸟正欣喜是否是阿父阿娘来看自己了时,却听见外面陌生的声音,
“他就在这里边儿?”
那两个下人立马跪在地上,恭声回道,“回公子的话,在里面。”
“公子?哪个公子?难道是我素未谋面的弟弟?”
青鸟想去看此人长什么样子,却被挡了个严严实实,没多久脚步声越来越近,青鸟连忙坐回桌旁的凳子上,随着锁开声落,门打开,外面仆人十几,那小个头却只带了一个进屋。
肖辙浩转头看了一眼门口,下人立马领其意思,关上了屋门。
好可爱的小孩子,看这样子,该只比自己小两岁左右。
青鸟正想着,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看着肖辙浩笑嘻嘻道,“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的阿弟吧?”
肖辙浩却皱紧了眉,站在原地,一身不菲衣着,衬托地这张小脸更加富贵。他上下打量着青鸟,不接他的话反而问道,“你就是肖季辰?”
青鸟疑惑,看着肖辙浩,还是答道,“嗯,我就是你一母所生的哥哥。”
“呵。”肖辙浩突然冷笑,在青鸟面前显得冷淡傲人,“哥哥?你算哪门子哥哥?肖家只有一位公子,那便是我肖辙浩。而你,就只是个侥幸姓肖的下等奴才。”
青鸟不悦地站起身,指着肖辙浩喊道,“你好没道理,对我没礼貌就罢了,还这般说话,要是让阿娘听见了,你就不怕被斥责吗?”
肖辙浩看着他,不急不缓,“我说了,阿娘只有我一个孩子。”随即寒笑出声,“斥责?我阿父阿娘疼我还来不及,平时稍微磕着一下,都紧张得不行。何来斥责一事呢?”
青鸟蹙紧眉宇,心中顿生不妙的直觉,正沉思之际,肖辙浩环视了屋内一圈,说道,“给你这么个下|贱之人住这么好的屋子,可惜了。来人!”
门应声而开,几个家仆走进屋中,等着这位小公子发话。肖辙浩指向发愣的青鸟,“将他给我扔到柴房去!”
“你!”青鸟气急,“肖辙浩!”
几个家仆作势就要去拿青鸟,好在青鸟在苏盛手下练过,寻常家仆根本就抓不到,每每都要碰着衣襟,都只是滑过,压根抓不住这小滑头。
肖辙浩不悦皱眉,看着在屋梁上荡漾的人影,讥嘲道,“早在阿娘来信书上见过,说你不懂礼数,咋咋呼呼,活像野人,如今真见着了,果真是——不堪入眼。哈哈哈——”
青鸟挂在屋梁上,听闻此话,再也忍不了地对准着正在捧腹大笑的人,蓦地松手。
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下,踢倒了他们的公子。
肖辙浩吃痛哀呼一声,青鸟坐在他身上,看着就要上前的家仆,抡起拳头作势就要打下去,怒喝道,“你们要是想看他鼻青脸肿地抬出去!尽管上前来!”
家仆顿住,相视一眼,只见肖辙浩的随从在青鸟转身之际跑出了院门。
肖辙浩怒视着上方的青鸟,“你|他|娘下拳头试试?!”
青鸟压抑着最后一丝理智,一字一句道,“你刚刚所说,阿娘有关我的书信,是不是你骗我的?!阿娘带我回都这几天,对我无微不至!怎么可能说出那等粗鄙不入流的话!?”
肖辙浩笑出了声,那笑声随着他的话,显得狰狞,“啊哈哈啊哈——笑死我了!”
肖辙浩停住笑声,直视着那双已含怒气的眼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妨告诉你。阿娘之所以让你回府,只是因为,你姓肖,跟你是不是她的儿子,肖家的嫡长子,一毛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