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为颜家,还因为他对我……”迎春打断他未竟的话,却被他紧搂入怀。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慕容拓哑声喃着。
“你知道?”
“那是因为皇上遭人下药,他才会对你……”
“你都知道了……”迎春呐呐地道。
“煕儿,一切都过去了,你俩被设局,你成了他人谋逆时使的枪,都是我不好,怎么我那时压根没有察觉你的痛苦?”慕容拓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畔低语,“你没有错,是我没将你保护好……”
迎春蓦地推开他,痛苦地抱着头,“你怎会知道?是他跟你说的?!”
“不是!他根本不记得,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他跟她知晓,不会有第三个人!
“熙儿,我跟你说过,你的躯体被一个叫做钟世珍的姑娘给占了,因为她才查出了后头那些肮脏事,可直到现在,他依旧不知道当初的事。”
“那又如何?他就是该死……不,我还是非杀了他不可!”不能原谅,她还是跨不过心里的坎。
“好,我帮你杀了他!”
“你疯了!”她怒眼瞪去。
“他伤害了你,在我得知之后,我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杀了他,横竖他现在已经有后,死了也无妨,何况他的双眼失明,又是那么信任我由我下手,他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失明了?既是失明了怎还能……”坐在龙椅上?
“当年钟世珍以为他利用她发动政变,又想将我除去,她为了护我掉了浴佛河,而他为了救钟世珍跃下河时,撞到头坏了双眼。”
“报应!”
“是啊,钟世珍也是这么说的,说来他也可悲,直到现在还以为他儿子是我和钟世珍生的。”说着,慕容拓忍不住笑了。
“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我深爱着你,所以他一直以为『倾城』没了清白,是因为我……他被下药了,根本不记得当初的事,甚至不明白为何你一再对付他,甚至对各地百姓施以重税,逼得他发动政变……熙儿,是旁人设局陷害你,不是他的错。”
迎春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熙儿,一切过去了,我们不容易重逢了,不要再分离了。”他轻柔地将她纳入怀里,“这五年过得如此地漫长,我好不容易等到花开了……你别让我空期盼。”
迎春挣扎着,最终还是投进他的怀里,埋在他的胸膛上,逼迫自己忘却仇恨。
这一夜,他俩同床共枕,两人毫无睡意,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眼看着天色渐亮,她开始莫名地慌张。
他是京官,掌管五军都督,没有皇上旨意,是不能随意离京的,所以下一次再见到他,就得等到明年三月,等他回平阳祭祖时。
他还没离开,她却已经开始思念。
“熙儿,我得走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一回头就紧抱住他。
慕容拓有些啼笑皆非,亲吻着她的发,“我会想其它借口回来,不会拖到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