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好,念着叫着,福就来了。”冯珏话落,便转身朝自个儿的院方向而去。
她追上前几步,冲着他的背影道:“二爷,再想想吧,其实有很多名字都很吉利的,要不吉祥也好,要不叫如意也行……我不要叫来福啦,二爷,你故意捉弄我的吧,你一定是故意的,我到底是哪儿惹你不开心了?”
冯珏完全不理会她,自然也没有停下步伐,惹得她不甘心的跺脚。
李魁看了尔刚一眼,低声问道:“二爷心情很好?”他怎么想都觉得二爷是捉弄她的。
“不,二爷心情不好。”尔刚道出他中肯的见解。“二爷不捉弄人的,当二爷会故意让人不开心,定是他心情不好,找人撒火。”
他跟在二爷身边这么多年了,岂会看不逶?一路上二爷绝口不提她,可回庄子必定先去探她,方才不见她在房里,二爷的眉眼沉得教他头皮发麻。
可她不过是犯头疼罢了,歇个一天也就够了,到外头走走又有什么不对?二爷为何要如此罚她?
名字很重要的,真的。
从此以后,她名唤来福,事情拍板定案。
有了名字,照理说要觉得开心的,可是当她端着莱菔饼进帐房时,脸臭得像是被欠了几百两的债。
冯珏窥着被刻意重放在案上的碟子,微抬眼就见她正瞪着自己,他将毛笔一搁,双手环胸与她对视。“谁惹你不快?”
她抿紧了嘴不语。
“嗯?”他问着,拿起了饼轻咬了口,饼皮酥嫩,内馅爽脆多汁,是莱菔特有的鲜甜,没有一丝生味。“这饼是你做的?”
“嗯。”
“不错。”
“真的?”原本臭到发硬的脸,一听到他的夸赞,随即喜笑颜开地凑到他身旁。“二爷,方才在厨房里,大伙儿都说我做的莱菔饼是一等一的好呢。”
“你倒是奇才,懂得种也懂得做吃食。”他三两口就吃完一块菜菔饼,他明明肚子就不饿,可是她做的饼就是教他忍不住一口接一口,甚至拿了第二块吃了起来。
“哼哼,我还拿了叶子做腌菜,明儿个就能尝了。”她像是想到什么,又问:“二爷吃辣吗?”
“还行。”
“那么明儿个的腌菜,二爷肯定喜欢。”她喜孜孜地道。
“明儿个我要去疏郢城。”
“要去一整天吗?”
“去个几天吧。”
“噢……没关系,等二爷回来,刚好可以尝尝腌菜菔。”她算着时间,要他一回庄子就有腌菜菔可尝。
“你也一起去吧。”
“我?”
“顺便让蒙御医再替你诊一诊脉。”虽说她的气色已经好上许多,但这头疼的问题不能落下,得确切有效地治癒才成。
说起这事,她不由得神色一黯。“二爷,让蒙御医看诊,所费不菲吧?”她是后来听多儿提起才知道,后来那位大夫以前是宫中的御医,如今年岁到了,荣退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