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怎么这么烫?明明同一壶倒出来的。”
宁夏来不及细想,只能忍着茶杯烫手的疼,将茶奉到林凤君面前:“婆婆,请喝茶!”
她一心期待林凤君能赶紧接过这烫手的茶杯。
谁料林凤君竟迟迟不接,故意慢条斯理说教起来:
“初归儿媳,有如落地孩儿,一言一行要按着婆家的规矩慢慢学,由不得你自个儿的性子来。
你虽戴上玉镯成为主母,但念你刚入门,什么事都不懂,我与老夫人和老爷商量过了,这当家主母,暂时还是由我来代理。
当然了,以后,我会慢慢教你如何管理这个家,若你做得好,届时再真正把主母之权交还给你。
清楚了吗?”
宁夏手被烫得生疼,皱着眉忍着疼点头。
“你哑巴了吗?长辈问话,你要出声回应,这点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点头算什么意思?”
林凤君继续厉声斥骂:
“你可知,今日你错误有三:一为懒觉在床,二则不问公婆,三是敬茶迟误。
本该按家规处置你的,姑且念你是首次犯错,仅口头教育,日后若再有错,我这个做婆婆的,定不轻饶你。
听明白了吗?”
她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摔落在地。
“混账,”林凤君拍桌而起,指着宁夏怒斥,“你竟不服从我的管教,敢当我的面摔杯子,好大的胆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婆婆吗?”
宁夏本就因为茶烫而憋着一肚子气,又见她故意迟迟不接茶,还拖延时间,瞬间明白这是她故意刁难,索性直接松开手任由茶杯摔落。
老夫人见状,赶紧起身劝和:
“她也是一时失手,重新倒茶来敬便是。”
林凤君不依不饶:
“一时失手?母亲,您宠孙媳,也不能任由她这么胡来吧。这才嫁进来第一天,便敢如此任性妄为,不听训教,日后可还了得?
真不知道宁国公是怎么教女儿的,若不是他们夫妇已亡故,我定要他们把女儿带回去重新教导。”
她说这番话的嘴脸,让宁夏想起了现代社会中的那些蛮横婆婆,对儿媳一有什么不满意,就会连带着把人家的父母也怪上。
她愤然起身反驳:
“我打翻了茶杯,是我的过失,你说我就说我,怪我父母做什么?你是觉得我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就可以任由你欺辱吗?”
“你……你放肆,我是你婆婆,不过说你几句,竟敢顶嘴。”
“呵,”宁夏冷笑一声,“我还不是跟您学的,刚刚祖奶奶不过替我说了一句,祖奶奶是你婆婆,你不也顶嘴吗?”
“你……”林凤君一时语噎,嘴角气得直发抖。
“好了……”乔柏雄冷眼盯着宁夏,“吵什么,还不赶紧重新端茶来。”
刘婆子正要重新倒茶,宁夏瞥了她一眼,快步过去拦住她,想从她手里拿走茶壶。
“少夫人,让老奴来倒就行了。”刘婆子护住手里的茶壶。
宁夏冷冷道:“给我!”
说着,一把从刘婆子手里夺过茶壶。
只见她在两个茶杯里同时倒茶,然后端着两杯茶递给一旁的乔子逸:
“你看看……”
乔子逸只一眼便看出两杯茶的不同。
一杯是温茶,另一杯是滚烫的热茶,还冒着热气。
他微微皱眉,厉色看向那婆子,问:
“这茶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也走过来问:“茶怎么了?”
宁夏让老夫人亲自摸了两杯茶后,才解释道:
“方才便是因为茶烫,婆婆又迟迟不接,我才会失手摔了茶杯。”
“同一壶茶倒出来的,为何一杯温度刚好,一杯却是烫手的?”老夫人转头问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