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支支吾吾不说话。
宁夏拿着茶壶演示给众人看,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此壶名为阴阳壶,可一壶装两物,再扭动壶口上的开关,便可自由控制自己想倒出的液体。
此物常用来装正常的酒和毒酒,倒酒的人便可轻而易举地想毒谁便毒谁。
不过,这壶也与寻常的阴阳壶不同,这么滚烫的茶水装在里面,壶身竟一点烫手的感觉都没有。”
她拿着茶壶,邪魅笑着走到刘婆子面前说道:
“只不知,你与我有何仇怨,竟用这壶来害我,还是……”
她又看向林凤君,眼神阴厉:
“是受谁的指使呢?”
刘婆子听了,立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支吾不言。
所有人顺着宁夏的目光,齐齐看向林凤君。
林凤君眼神躲闪不安,神色无措。
乔柏雄见妻子神情不对,厉声问她:“当真是你安排的?”
林凤君结结巴巴不敢说话。
这时,林汐薇却站出来跪在宁夏面前,楚楚可怜,声泪泣下:
“少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接着,她又跪走在乔柏雄和林凤君面前:
“姑父,您别错怪姑母,这壶是我爹此次出洋归来,带回来的奇物。爹爹昨日命人把它送给了我。
我想着此物可装一冷一热,甚是方便。今日我便给壶里装了温茶和烫茶,让人拿过来送给姑母。
谁知刘婆竟拿错了壶……”
“既然这壶是你的,刘婆端茶过来,你看到她拿错了壶,为何不说?”宁夏问道。
“这壶只是内里不同,外表却与府里的茶壶并无二致,我一时也没看清。”
“哦~既然外表并无二致,那刘婆怎么知道如何换机关,如何倒出另一种茶?”
林汐薇扭头看了一眼刘婆子,替她解释:
“壶口的机关精美,误碰也是有的。”
刘婆子闻言,顺着林汐薇的话,赶紧辩解:
“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贪懒,看到这壶里已装了茶水,便直接端来,没想到误端了表小姐送给夫人的茶壶。
又怪老奴手贱,见壶口凸起的珠子可以转动,便随意扭了扭,不仅倒错了茶烫到了少夫人,还连累夫人被误会 ,老奴真是该死,求老爷、夫人责罚。”
林凤君见状,忙佯装生气指着刘婆子骂道: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这种事也能弄错,少夫人没事还好,要是有事,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可赔。”
“是是是……都是老奴的错……”刘婆子爬到宁夏面前哭求,“少夫人,是老奴不好,是老奴的错,求少夫人息怒……”
三人的辩言滴水不漏,明眼人都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宁夏也想深究,可老夫人眼神示意她作罢,她也只能照听。
“算了,既然是你失误,那此事便作罢吧。”宁夏叹气道。
乔柏雄和林凤君也作势罚了刘婆子,便让她退下去。
林汐薇也被林凤君随意责骂了几句后,便被叫起来了。
“好了好了,事情解释清楚就好,别再提了。夏儿,快,重新斟茶,给你婆婆敬茶。”老夫人走过去提醒宁夏。
乔子逸拿着茶壶准备倒茶,却被宁夏拦住:
“我还是自己来吧,免得又倒错了。这还好只是烫茶,要是毒茶,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莫要胡说,谁敢在府里下毒。”老夫人嗔怪她道。
“那可未必,说不定啊,有人早就想毒死我了呢,少将军,你说是吧!”她冲乔子逸挑眉一笑,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