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抬眼看着他,只见他墨色双眸透着股幽幽的寒气,让人不敢再乱言语。
宁夏不自觉咽下口水,换了语调回答:
“没谁,我自己不小心伤到的。”
“你自己?”
“我见房里挂着剑,就拿出来练练松松筋骨,谁知手轻轻一摸,就被划出了这么深的伤口……”
“那把剑锋利非常,以后别再碰了。”他一边给宁夏包扎伤口一边提醒。
“知道了。”
包好伤口,乔子逸依旧蹲着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双手握着宁夏的手,沉默半晌,才开口叮嘱:
“以后……离阿崎王子远一点……”
宁夏只以为他是吃醋:
“怎么,只许你跟他妹妹走得近,我却得离他远一点,凭什么?”
“我与阿柔公主清清白白,并无其它……”
“清清白白,切~谁信呐!”
宁夏白了他一眼:
“陪人家逛街买首饰,教人家写字,还说并无其它,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才不信。”
乔子逸听她埋怨,两道剑眉紧拧,欲言又止。
宁夏见他脸色阴沉着不说话,起身要走:
“行了行了,我以后躲那个王子远远的就是了,至于你,爱陪谁就去陪谁,我也懒得管。”
她越过乔子逸准备回湖心坊。
还没走出亭子,就被乔子逸猛地一拉,整个人撞进他胸膛。
“哎哟我的头……”她气的想推开乔子逸。
乔子逸紧紧圈住她,任她捶打着自己,等她安静下来,才在她耳边细声道:
“我与你说认真的,那个阿崎王子,并非你所看到的那般简单,他是整个柔佛王室里,最心狠手辣的人,以后别再与他独处了。”
听他这一说,宁夏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心狠手辣,她脑海里浮现那位阿崎王子的模样,实在与心狠手辣四个字不匹配啊。
可是乔子逸说得如此笃定,她也不敢不信。
“好,以后遇到他,我避开就是。”
“真乖!”
乔子逸抚着宁夏的头发,微微一笑,悄悄从袖子里取出准备好的玉簪,给宁夏戴上。
宁夏只觉得头上有异动,抬头看着他,手去摸头。
乔子逸拦下她的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仔细看着她,笑着说:
“好看!”
“什么好看?你在我头上弄了什么?”
“这支玉簪,是昨日我去御宝斋给你买的。本想回府便拿给你,谁知你却连房都不让我进……”
“昨日你去给我买玉簪?”宁夏吃惊状,“你不是陪……”
乔子逸摇头:
“你不爱步摇,我便让郡马与我一起去御宝斋选首饰,他比我懂,本想着让他给我提提建议。
谁知去了那里正好碰上郡主和公主也在。”
他看着宁夏的眼睛,认真解释:
“我与她只是偶遇,并非特地陪她。”
“那你后来怎么还跟她去戏楼?还有,教她写字又是怎么回事?”
“我本就还有事要与郡马商谈,郡马顺从郡主之意,大家才决定去戏楼。
至于写字,不过是指导一二,谈何教她。”
“真的?”
“对你,我不敢有欺瞒!”乔子逸信誓旦旦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