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片静默。
谁料乔柏雄却上前替阿崎王子开口:
“今日一早,王子便与老臣提起他想要……”
“老将军……”
阿崎王子快声打断乔柏雄的话头:
“今日与老将军说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还是老将军说得对,身份悬殊,即便我不介意,我父王也未必同意,故而,还请老将军莫再提了!”
乔柏雄听他如此说,便也点头不再提。
皇上和柔佛国王听得糊里糊涂,阿崎王子只搪塞说这些女子里,没有自己合眼缘的。
既然他没有看中的,皇上便随意与众臣子商议,定出个一二三名,再行赏赐。
“论才论貌,该是乔家少夫人更为惊艳,只她手伤,这字落得下风。”
“既如此,便该是阿柔公主拔得头筹,瑶郡主次之……”
宁夏没兴趣去看她们像得了奥运冠军一样等着皇上这个颁奖人颁奖,索性躲到角落里看湖里锦鲤逐莲。
“手上的伤……可还疼?”
宁夏被来声惊得转身,看到阿崎王子满目柔情站在自己身前,正好把自己堵在角落里。
自从知道他看上自己,她便没法以平常心面对他。
她轻咳两声,垂下眼帘,学着这边的人说话,淡淡回道:
“劳王子挂心,已无大碍。”
阿崎王子见她眼神躲闪,似要逃离,心口顿觉失落,却不想退步让她离开。
自那日在酒楼,她坐到自己身边,与自己碰杯对饮,那一颦一笑,便已叫自己夜夜魂牵梦萦。
这些日子随着父王在宫里应酬,一直未有机会上将军府与她再见上一面。
今日一早求得乔老将军同意,让她也参赛,只待自己一句心仪,便可求皇上赐婚。
方才在阁上看到她,便已激动不已,迫不及待想赛后向皇上请求赐婚,谁知阿柔的婢女却来告知,她不是丫环,而是少夫人。
难得遇一可心人,却不想心上人却是他人妻,还是挚友之妻……
尽管看出宁夏有意躲开自己,阿崎王子还是开口关心:
“怎会被剑所伤,可是又与子逸起冲突?这伤,是否是他所为?”
宁夏正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呢,就听他身后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
“阿崎王子很会臆想,总盼着我们夫妻不睦。
我乔子逸再恶,也断不会对自己的妻子行凶。”
“那她手上的伤,是从何而来?你府上,除了你有佩剑敢伤她,还能有何人?
那日在酒楼她看到你与我妹妹在一起,听闻你们回府后,你还与她动手了,你们府上人尽皆知,她不过一柔弱娇女,如何打得过你?
昨日阿柔又与你上街,她道你的随从匆匆让你回府,而少夫人的手也是昨日所伤,你还敢道与你无关吗?”
阿崎王子越说越激动,声音已引来些人往这边看。
宁夏只觉得奇怪,那日在酒楼,分明看他们二人关系不错,怎么这会,却是剑拔弩张的模样。
她赶紧解释:
“王子请莫胡疑乱测。
是我昨日闲来无事,见房里挂着佩剑,随意拔出来,谁知手只轻轻一摸,就被划伤了。”
阿崎王子明显不信,他走近乔子逸身前,低声说:
“若你真不喜她……”
乔子逸神色不耐烦,不等阿崎王子说完,直接越过他的身子,走到宁夏身边,大手搂着她的腰肢,向阿崎王子宣示主权。
“我说过,传言不实,断不可信。王子还是少操心我们夫妻的事!”
说罢,他搂着宁夏,径直越过脸色如墨的阿崎王子,离开湖心坊。
两人出了九曲长廊,来到一处无人小亭。
乔子逸将宁夏按坐在石凳上,自己蹲在她身前,不顾她的挣扎,小心翼翼拆开她手上的纱布。
果然,是剑伤。
“谁伤的?”乔子逸神色关切语气愠怒问道。
宁夏对他的气还没消,方才也是为了两人的面子,才任由他搂着自己离开。
这会儿已经没人,她撒开乔子逸的手,自己一边把纱布包扎回去一边冷冷回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刚说完,她的手就被乔子逸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