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走近她面前,怒目圆睁问她:
“是不是你告诉了文轩关于他爹娘的事?”
方世怀和瑶郡主齐齐震惊错愕。
“文轩知道了?”方世怀细声问道。
“有人告诉了他,他因此离家出走了。”宁夏说这话时,眼睛看向瑶郡主。
方世怀更是惊愕,转头看着妻子:“你真的告诉了文轩?”
瑶郡主白了丈夫一眼,又瞪着宁夏:“你哪只眼睛看到哪只耳朵听到是我告诉他的?”
“不是你还能有谁?子逸说过,那件事,除了我们府里最亲的人之外,现如今全京城,便只有你们最清楚。
你以前就曾骂过文轩是没爹没娘的野种,除了你,还能有谁会去告诉他。”
“笑话,平白无故,我告诉他这些做什么。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止我们,你不去查问你府里的人,反倒闯进来审问我,你好大的胆子。”
“还不承认,这件事子逸他们瞒了这么多年,不许府里任何人对文轩提起半个字。
而你,一直对他爹当年拒婚不娶你一事怀恨在心,父债子偿,你想报复他爹,所以才告诉他这件事,让他跟乔家决裂,是不是?”
宁夏指着她怒斥。
“胡说八道!”
见宁夏提起耻辱往事,瑶郡主瞬间恼羞成怒对着她大吼,手中的银鞭对着宁夏高高扬起。
宁夏身姿敏捷躲过鞭子,毫不客气与她打斗起来。
方世怀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看着妻子一鞭鞭打向宁夏,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鞭子真的打到宁夏身上,那还得了。
“郡主,快住手,少夫人有孕在身,万万不可伤她。”他顾不得多想,冲过去抓住妻子。
瑶郡主哪里还听得进去劝,抬起一脚将他踢开,又继续挥鞭对准宁夏。
宁夏本以为自己能跟以前一样轻松拿捏住她,却不料怀孕的身子愈发笨重迟钝,光是躲避鞭子就已累得气喘吁吁,更别提反攻了。
眼看瑶郡主的鞭子即将打到宁夏身上,千钧一发之时,只见乔子逸飞身进来挡在宁夏身前,一手抓住鞭子奋力一扯,鞭子带着瑶郡主飞近乔子逸。
乔子逸再一掌打在瑶郡主肩膀前,将她打退几步远差点摔倒在地。
方世怀眼疾手快扶住妻子,在看到乔子逸的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
“乔子逸,你敢打我?”瑶郡主气急败坏冲乔子逸怒吼。
乔子逸眼神充满阴狠之味,面色冰冷瞥着瑶郡主,冷冷开口:
“你竟敢对我妻子动鞭子,瑶郡主,你眼里可还有我乔子逸?”
方世怀赶紧解释:
“子逸,你别生气,这件事都怪我,是我没能拦住她们两个……”
“你跟他认什么错啊,”瑶郡主看不惯丈夫对乔子逸唯唯诺诺的样子,推搡着他,“他妻子莫名其妙闯进来污蔑我,凭什么我们要认错……”
“污蔑你?你敢说不是你告诉文轩的,除了你们,还能是谁,还能有谁知道这些事?”宁夏指着她怒问。
还能有谁知道这些事……
一语点醒梦中人,瑶郡主想起来了,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些事。
她信誓旦旦道:
“我从未跟乔文轩提起那些事,你们不信,可叫乔文轩来与我对质。”
乔子逸看向方世怀。
方世怀也保证道:“那件事对你们乔家非同小可,我相信,郡主再有怨,也决不会跟文轩提起半个字,你们最好另去查查,究竟是何人所为。”
有了方世怀的保证,乔子逸便不再怀疑,劝着宁夏回府:
“文轩已经回府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等他们离开后,瑶郡主持着银鞭气冲冲出府。
“郡主,你要去哪儿?”方世怀追上去问。
她命人牵马来,飞身上马:“去找陷害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