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与他亲近!!!
她往前走上一步。
池岫白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双手攥紧,眸光破碎,期待又害怕。
时暇钰缓慢开口。
可在它开口的那一刻,不远处的夜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烟花来。
烟花璀璨,却也轰轰烈烈,完全掩盖了时暇钰的声音。
池岫白什么也没听到,却是亲眼看到时暇钰面庞上的笑容逐渐收敛,甚至是消失。
眼眸中映了烟火,也掩饰不住其中逐渐暗淡的光。
池岫白当即便急了。
他急急解释,“公主方才说什么?臣并未听清!”
时暇钰眼里的光又亮起来了。
她踮起脚尖,双手成喇叭状挡在唇边。
池岫白附身弯腰,侧耳倾听。
一时之间,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池岫白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说话时喷洒而出的热气。
“岫白哥哥,明日有约吗?”
池岫白答:“明日无事。”
“那,可愿应下我的帖子?”
“公主之命,臣自不能推辞。”
“那……私下里,不要唤我公主了,可好?”
“……”
池岫白沉默了。
时暇钰仰头看他,“每每你唤我公主,我总会觉着你心中从未想过与我亲近,你眼里能看到的,仅仅只有规矩礼仪,而无人义。”
池岫白垂眸凝视她。
“并无此意,公主。”
时暇钰挑眉。
池岫白无奈,却始终叫不出口。
窗户纸是越发的薄了,池岫白顾虑实在是太大了,不敢去捅破它,好叫时暇钰受他拖累,受了伤。
时暇钰心里却是难过。
“你在彦州不是叫的好好的吗,怎的回了熠都,便与我生分了?”
在彦州,那是为了不暴露时暇钰的身份。
可在熠都,人多口杂,还派别林立,实在是不敢有一丝的行差踏错。
这几日夜晚宿在公主府,早已是最大的让步了。
他亦是经过彦州一行与时暇钰的亲近,没忍住自己的欲望,放纵了些,
可是如今已是在他理智还在时的极限了。
他不敢在往前了。
他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以免自己再次忍不住答应她,纵容自己。
“公主,不合规矩。”
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与她说起规矩礼法的事情,时暇钰倒是松了一口气。
池岫白拒绝了自己,自己也才能理智地停住自己对他的欲望,止住拉他下水的步伐。
两人的关系这才得以稳定下来,不至于走向令两人都遗憾的结局。
时暇钰虽是这般想的,可心中的难过与失落却是怎么也掩藏不住。
她的眼圈,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红了起来。
池岫白及时递上了帕子来,却还是不敢看她。
时暇钰没收,推开了他的手,兀自转头看向半夜中的烟火。
“今夜是什么日子?为何会放烟火?”
池岫白想了想,“腊月二十八,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想来不过是谁家行嫁娶之礼吧。”
熠朝的勋贵商贾之家,家中若有重大喜事,皆可于郊区燃放烟火,以示庆祝与喜悦,并昭告天下凡人,禀告天上神仙。
只是,时暇钰没有注意到,本来只要是喜事,皆可放烟火的,可池岫白却只注意到了婚嫁之礼。
而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她猛地睁大了双眼,一把抓住池岫白的手,紧张追问:
“什么时候?!今日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