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并没有你们所想象中的那么厉害。”
“怎么会?!”时暇钰想也没想便反驳,“屿溪,不是你不厉害,是你总是把自己想得太差,总是以为自己不行。”
她握住了他冰凉的手,轻声道:“而且,你自己其实也知道,不是吗?”
池岫白睫羽颤抖个不停,如月光破碎般,抬眸看她。
时暇钰不忍再看,只用力将他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告诉他,她一直在……
池岫白换下了湿漉漉的衣物,在他洗热水澡的期间,时暇钰叫人去准备了姜汤,便一直等待在他的门口。
待他收拾完了之后,时暇钰才问起他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彼时池岫白发梢还滴着水,侧颜棱角柔和清冷,眼眸深邃又温柔。
在寂静的夜里,他披着淡淡的月华,垂眸细细将今日之事告知于她。
听完之后,时暇钰震惊了。
“成婚?他这般做的目的为何?”
池岫白抬眼看她,并未说话。
但时暇钰却福至心灵,她微启唇,带着些许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我?”
说完这儿,心中渐渐浮现起些许不好意思来。
她记起了之前与贤亿争吵时的确是透露过这件事,虽说自己也的确做好了广而告之自己对池岫白的心思,但毕竟是没经历过怜爱的小女孩儿,当事情真的发生了,当她面对正主的时候,还是会害羞的。
池岫白静默,亦是没有说话。
时暇钰一时之间摸不清他的心思,但是观他面色,盖是并未有不喜的。
“你……怎么想的?”
池岫白长睫颤抖,忽而抬眸,借着月光,他抬手想要去接一片雪花,但是雪花碰到手指便被顷刻融化。
“公主稍等片刻。”
说罢,他便起身去了点着昏黄灯光的屋内。
时暇钰并不知晓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还是乖乖等着他。
不一会儿,池岫白便出来了。
与之前相比,他的手中多了一小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