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距离熠都实在是太远,消息也需好些时日,说不定,待师兄去了岭南后,收到的第一则消息,便是一件大好的消息呢?”
书衡因为她的话而想到了那副画面,不由得也心生期盼了起来。
只是……
“师兄还是不能看着你们单枪匹马作战,总归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你们且先坚持着,待师兄回来帮你们。”
后来不论时暇钰如何说,书衡都坚持要回来,时暇钰无奈,只能作罢。
——
与此同时,隔了重重飞檐的皇宫内,池岫白一身孝服,由着小太监引着,一路弯弯绕绕,来到了玉清宫。
小太监停在了金碧辉煌的大殿门前,“丞相,请吧。”
池岫白低声道了一声谢,而后缓缓推开了厚重的大门。
大殿内,有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巍峨庄严,垂眸像是在悲悯人间。
而最下方,一背影削瘦的人正盘腿于蒲团之上,垂眸打坐。
自池岫白进去之后,方才引路的小太监便自觉地关好了门,此时此刻,空旷的大殿之内,只剩下池岫白和贤亿两人。
大殿空旷,一点点声音都能回响,池岫白进入的声音,自然也是被贤亿尽收耳中的。
他徐徐缓缓地吐息,轻轻放在膝盖之上的双手逐渐收回。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起身,懒懒地撩开眼皮看着池岫白。
他眯了眯眼,审视着他。
池岫白能清楚地看出他眼底的打量,那目光,直辣辣地就好像他是一件商品一边,正在估量着他的价值。
池岫白自然会感到不适。
只是他面上并未有半分表示。
“贤亿公公找屿溪有事?”
听了他的声音,贤亿眉梢微挑,收回了视线,
“倒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咋家这里有一桩稳赚不赔的生意,不知道池丞相愿不愿意做?”
“旦听贤亿公公说来。”
他的语气很是礼貌,是贤亿这么多年来遇到的难得的一份有礼,这倒是叫他没忍住多看了池岫白几眼。
“你可知,媱婖公主心仪之人是谁?”
乍听这话,池岫白呼吸一紧,袖中的手猛地收紧。
贤亿将这一系列动作尽收眼中,心下也宽松了几分。
既然是互相爱慕,日后若是成了婚,也该不至于成为怨偶了。
是以,他继续道:“媱婖公主乃是干爹……和咋家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小也是喜爱得不行,说句大逆不道的,就是把她看成咋家唯一的孩子也不为过,咋家喜欢她,自然也愿意将她所喜爱的所有东西都拿到她手上去,这男子……”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向池岫白,“这男子啊……自然也是不例外。”
池岫白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但却并未表现出来什么,“那贤亿公公打算如何做?”
贤亿看出来他懂了他的意思,也不打算跟他绕弯子了。
“自然是你娶了媱婖公主殿下,一生一世待她好,不得纳妾,不得有外室,总的来说,就是一生之中只能有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