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德妃关系最大的,是展屿澈,展屿澈最是关心这个妹妹,与贤亿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有保护好德妃。
如今德妃在后宫之中猝然去世,怕是展屿澈和贤亿之间的关系会出现一道很大的裂痕。
甚至于,两人的合作也会因此而崩溃。
这其实,算不得是坏事。
时暇钰暗自忖度。
展屿澈和贤亿闹掰,是一个好事。
既如此,何不把这件事闹大一点,直接促成这件事呢?
但时暇钰不敢妄自行动,还是要寻个机会,与池岫白商量行事。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帮忙沈棠棠保住时暇岚不被发现。
但时暇钰其实并不怎么担忧,毕竟时暇岚是男主,那么他做事之前,便必定不会莽撞毫无准备,说不准,还是做好了万全之策的。
就比如说,书中时暇岚杀了德妃之时,便是万无一失,直到称帝之后,展屿澈为他所用,都没有人发现。
“棠棠,你先别急,他素来沉稳,想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才是。”
“可……我还是担心。”
“这样,棠棠,你拿了我的牌子去一趟宫里看望洛初姐姐。”
说罢,时暇钰便解了腰间的牌子递给她,“近几日你也累了,太晚了便在宫里歇下吧。”
牌子是玉制的,还是上好的暖玉。
摸来不冰凉,甚至算得上是温暖。
沈棠棠眼中含了泪,感激地看着她。
“棠棠多谢公主。”
时暇钰笑,“你快些去吧,见了他安全,你就该放心了,但在此之前,切莫再哭鼻子了。”
——
“既是这般,何大人,我们便如此说定了。”
池岫白高举酒杯,虚虚与他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何大人眯了眯眼,暗自打量了眼前这位年轻丞相几眼。
“倒是以前看岔了眼,错将珍珠当了鱼目。”
“屿溪哪里是什么珍珠,何大人以前也没看岔。”
若真是什么珍珠,又怎会只能看着亲友惨死而无动于衷。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哪一个珍珠不是经过磨砺才能真正闪耀的?”
他仰头饮尽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朝他道:
“屿溪,日后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了,往后熠朝,由我们来守候!”
池岫白亦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起身对着他道:
“屿溪,定当竭尽全力,赴汤蹈火!”
——
酒过三巡,池岫白送走了何大人之后,蓦地发现墙角一抹艳色。
他眸光一柔,拢了拢衣袍,走了过去。
“钰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