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是在怀疑他。
池岫白眸光微闪,片刻后,紧绷的脊背逐渐放松下来,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
“公主与公公情谊深厚,屿溪自然不敢放松。”
“望你说到做到。”
——
池岫白早早就在宫门口等着是时暇钰了。
以至于时暇钰一出来,便看见了那站如松人如玉的家公子。
方才还觉着有些燥热的夏风,如今在看见了他时,竟然皆奇异般的消散了。
时暇钰下意识加快脚步,踩着风儿,竟也不知不觉之中奔跑了起来。
池岫白注意到了那边的脚步声,紧锁的眉头一松,笑容也跟着如沐春风了起来。
他朝她展开双臂,稳稳地将她拥入怀中。
“下次不必这般着急,我一直在。”
时暇钰将头埋在他的心口,耳边是他稳稳的心跳。
“我那不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嘛?”
池岫白微愣,有一瞬间的呆,而后便是面颊红红。
他没说话,但拥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我们……回家。”
“好,回家。”
——
时暇钰将卖身契给了沈棠棠,两人大喜,海一高兴的差点就要给时暇钰磕头了。
“你两可有看好时间了?什么时间办婚礼啊?”
“我和棠棠商量了一下,我们在这个世上都没有亲人,也不打算大半了,就简单请三两好友,于天地的见证之下完成婚礼便可。”
“你们自己有想法便好。”
几人又细细说了一些话,时暇钰注意到沈棠棠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
“你可有话要说?”
沈棠棠顿了顿,才鼓起勇气问道:“十三殿下他……可有事?可有……说什么?”
毕竟是她前半生的所有生活重心,是她投入了全部心力去保护疼爱的孩子,她虽说是嘴上说着与过去割裂,但却仍旧无法真正做到不去关心时暇岚。
时暇钰没有多问,将时暇岚的情况如实告知了她。
“他没什么事,只是看起来是有些伤情,但天下本就没有不散之宴席,他聪明如斯,定然是能够明白的。”
沈棠棠沉默片刻,“希望如此吧。”
一双温热大手握住他的,海一温和安慰她,“若是你不放心,我们可日日便去打听他的消息。”
沈棠棠定定看了看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罢了,他总归是一届皇子,不缺一个宫女的关怀。”
“一切都听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