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时暇锦可能心中也是恨她的,她便觉得难受极了。
池岫白就在她身旁,清楚的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握住她的手紧了紧,他放柔放低了声音。
“钰钰,相信太子殿下。”
时暇钰抬眸看他,池岫白玉白的面容上,那双眼眸似一片汪洋大海,包含一切,温和平静,又深沉柔和。
时暇钰忆起了之前在别院时暇锦与她相处的点滴。
对了,皇兄说过从未怨她的,她不能多思多虑,反而生分了这份兄妹情。
见她逐渐好转,池岫白这才转身看向万峥嵘,“万将军可知,那线人是谁?”
听他这么问,万峥嵘诧异极了,“难不成,你也安插了眼线?”
池岫白摇头,“没有。”
但他猜到一人,那人或许可成转机。
万峥嵘眯了眯眸,打量他片刻,而后道,“我也不知道是谁,那人藏得很深。”
……
之后,几人又聊了片刻,吃了一些点心吃食之后,万峥嵘才离开。
待他离开后,海一和沈棠棠也一起离开。
待屋内仅剩下池岫白与时暇钰二人后,时暇钰去管紧了房门,回身担忧看着他。
池岫白手指微颤。
“钰钰?”
“彦州一事,贤亿定然还会叫人替他顶罪。”
“……”
时暇钰声线中含了哽咽,“你是不是……还想去?”
他沉默。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池岫白忽而慌了神。
“……钰钰。”
但他还未走近她,便先被时暇钰抱紧了腰。
他微僵。
“走的时候给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回家。”
她声音听起来稳定了,似乎是已经接受并冷静下来。
池岫白黑眸微敛,垂眸深深地看着怀中之人。
良久,他微微启唇,“好。”
窗外天色墨色一片,清冷月色孤注一掷地撒下,在窗纸上打下几枝决绝孤枝影子。
摇摇晃晃……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