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了,她起身,走进了地下室,建熙帝也跟着进去。
地下室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巨大冰棺,冰棺里,放着一个男人的尸体。
即便这几日经常见,但今日见了,依然心脏震颤。
建熙帝注意到了,他挪步挡住他的视线,垂眸沉沉道:
“你喜欢这具身躯,还有三日,我便会将自己的灵魂灌入他的躯体里,到时候,你只管与我开开心心在一起便好。”
郑月淮不置一词,迈脚走进了另一间密室,也是……
之前建熙帝拖拽着时暇钰进入的密室。
密室不大四周石壁紧密,密不通风。
脚下是一个占据了整间密室的八卦阵法,几乎是在郑月淮踏入的那一刻,阵法便亮起光芒来。
郑月淮只觉得精神不济,昏昏欲睡之际,一只手把她拽了出去。
建熙帝面色阴沉,“如今还不是时候。”
郑月淮忍住身上撕扯的疼痛,嗤笑,“那什么时候是时候?你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想要天下,还是生活?
且,你如今的计划,难道不是助我登基称帝吗?既然我是女帝,你怎能抗旨不遵?”
建熙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臂上隐隐有青筋暴起,但他始终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
“你今日之话,只怕会掀起轩然大波。”
“怎的,你后悔了?”
建熙帝道:“我不会后悔,之前是准备让我们的女儿登基称帝,我亲自去异世找你的,但也不知晓是哪里出了差错,叫你回来了……
但也好,在这个世界,我有能力保护你。”
既然你穿到了我们的女儿身上,那你便是唯一的女帝。
“我们可是父女关心,有血缘关系的。”
建熙帝垂眸,“你不是说,我难以孕育子嗣?”
“外人信,难道你我不知晓钰钰究竟是何人之女?你若是当真对我这具身体做出了什么事,你便是衣冠禽兽还不如!”
当年,建熙帝的确是子嗣难孕,但也仅仅只是难有,并非是不会有。
时暇钰便是那个例外。
不说其他皇子皇女的真实程度有多高,但时暇钰却是绝对的皇家血脉。
建熙帝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他微微俯身,环住郑月淮的细腰,在她耳边低语,
“阿月,你认识我这么久,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什么血缘关系,在他面前,统统什么都不是。
他是天下之主,凡他所想,不论多天理难容,他都要得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