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乾亲王府都交给你来管。”
温折枝下巴抬起,视线虽然是在仰视苏玉浓,但那通身的气场却让人觉得是在俯瞰。
苏玉浓被那样的眼神摄住,顿时觉得血燥起来,想着自个儿能够翻身而上,将他掌控。
“夫君就不怕我用你攒下的家业和资产用来接济我的事业吗?”
苏玉浓问话的时候巧笑嫣然,恍若幽狱山涧盛开的荼靡花,这么笑的同时,还召唤出了灿金蝴蝶,让每只蝴蝶都停留落在银针上。
蝶蛊用力往下压,把银针往温折枝的腿上更进几分。
这样的举动,甚至像是在暗示温折枝,终有一天,她会借由他的信任,给予他背刺和伤害。
温折枝吃疼起来,这绝对是他近段时间以来觉得最疼的一次。
残腿疼得不行,他心里却更加满意。
“王府的那些产业若是对你的事业有用,你想拿去接济便拿去,待到你嫁给本王,与本王实打实的拜过堂,我府上的家业不够你霍霍,你还可以再来找我索要。”
王府那些家业,他肯全数交给苏玉浓。王府之外的那些,他不愿意交出去,那是因为他觉得苏玉浓掌控不住。
银针孔里渗透出血迹来,温折枝残腿里的所有毒素全部排除,半点不剩。
苏玉浓见此情况,起手收针,将他们全部归还到银针布里。
温折枝腿上的那些血他也没有浪费,利用吸血蝶汲取之后,装进暗红的琉璃瓶里,以待后用。
“夫君,你可知晓我如今所谋为何?怎么就敢让我用你的产业替我谋事,你就不怕被我牵连吗?”
苏玉浓用黏糊糊的眼神看着他,从他的面相以及五官目光,就已经看出来他早已经知晓她图谋的事情。
她本以为,温折枝从前不拆穿,对她已经是最大的让步。现在看来远远不止。
苏玉浓就想试探出他最终的底线在哪儿,然后抓牢他的底线,等着被带飞也好,往前更进一步也成。总之,有新进展,就不能浪费。
温折枝:“若是怕被你牵连,本王就不会娶你。你所思所想的事情,本王娶了你之后,也会助你一臂之力。”
“苏玉浓,虽然本王现在并不爱你,但你我既然要成亲,往后便是彻底绑在一起。我可以不干涉你的自由,但会助你晋升腾飞得更快。”
他也不明白现在缘何会像是要求偶的孔雀,会这般尽力的在他的女人面前说自个儿的好。
或许,他当真是想圈死这个女人,让他甘愿永远,永远和他绑在一起,然后沉沦进黑暗。
苏玉浓听得感动,眼泪哗啦啦的下落。啪嗒啪嗒的眼泪坠在温折枝的腿上。
他觉得那些眼泪有些烫人,还烫得人心慌意乱。
“别假哭。你的眼泪用在我的身上浪费了。我看见你哭的样子,不会觉得你可怜想怜惜,只会觉得你丑。很丑。”
温折枝只觉得很讨厌苏玉浓现在的样子,或者讨厌的是她眼泪滴落在自个儿腿上的时候,他心里莫名生出的慌乱之意思。
苏玉浓:“夫君,我现在收不住嘛,真的半点收不住。我也没有假哭。你大概不知道,我想听你说这些话,想了多久。你说这些时候,我是真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