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还在往下坠,而且全部都是坠落在他的腿上。
温折枝只觉得灼烫疼痛,比银针深扎到肉里的时候还要疼。
轮椅的储物格打开,其中飞出条崭新的裤子。温折枝将其穿在身上,也遮挡住她的眼泪和他的残腿肌肤直接接触。
“本王只给你三息的时间,三息你若还是无法收住眼泪,就别怪本王离开。”
温折枝也了解苏玉浓,深知她现在把自己找来,绝对不会只是想治治腿。
至于聘礼的事情,她也只是顺嘴说说。
苏玉浓担心温折枝真的走,两息之后就收住眼泪,说不哭,就不哭。
“我好了。”
哭过之后的她扬着笑容看他。
“哭好了就成。说说吧,你让王蝶蛊来寻我,让我速到你的府邸,还有什么事情?”
苏玉浓重新回到院子的吊椅上,不再如同之前那样像是粘豆包似的黏着他。
温折枝皱了皱眉头,觉得事情不简单,苏玉浓本人在拿捏他。
“夫君,我的确还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您听完之后,请务必相信我,我并无意去招惹那样的麻烦。”
预防的话先说好,才不温折枝听完之后会抓狂,才不会觉得她苏玉浓是麻烦中的麻烦。
温折枝看着两个人间的距离,越发不耐烦:“你废话真的很多。”
他的双手已经象征般的放到轮椅两边的扶手上,俨然有要走要离开的先兆。
苏玉浓手里径直飞出两根长长的银丝,丝线缠住温折枝的轮椅,确保他即便是想走也走不掉。
“夫君,我那父亲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将我许配给了凤冷音,还让我等着他来娶我。但你要相信,我的心里是真的只有你。没有他。也绝对不会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
说清楚事实,又及时的表明态度,表达她的忠贞不二。苏玉浓很会,一直很会。
温折枝也会这些弯弯绕绕,但他并不想把这些弯绕用到她的身上:“这就是你想尽快跟我成亲,匆忙选了最近的吉日要过门的缘故?”
苏玉浓:“嗯。就是这个原因。我当真不想在你我成亲之前,就摊上凤冷音。哪怕他到时候强势的要娶我,这样的闹剧,也不能在你我成亲之前发生。
我虽不在乎大家怎么看我,但对于你我的感情婚姻,我依然希望能得其好,能被所有人祝福和看好。”
“夫君,其实我还有些怕,我怕到时候真的闹起来,你会觉得我是个麻烦,然后不要我。要终止和我的婚事。”
苏玉浓最后说的那句话,才有那么几分像真心话,之前那些虽然也是真的,但对于她来说,应该并不是那么重要。
温折枝眨了眨眼,抬眸看向他,幽邃的眼神带着温度。
“本王既说了要娶你,定然不会辜负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把你迎娶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