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鹤也听说了旭王侧妃来教坊司闹事的事情,起初他并未太过在意,但在知晓她闹事的对象是池思鸢的时候,他顿时不淡定了。他手里的毛笔顿了一下,在宣纸上留下不容忽视的痕迹,“你刚才说什么?沈菱音找谁去闹了?”
“家主,您没听错,是池姑娘……”
“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孟青鹤猛地把手里的毛笔扔下,“我现在要去一趟教坊司,我娘若是问起来记得糊弄过去!”
“你想怎么糊弄我啊?”孟老夫人突然一脸笑容的出现。
孟青鹤:……
“你现在还真是出息了。”孟老夫人拄着拐杖朝他靠近,“你爹才走多久,你就已经学会对着我这个亲娘阳奉阴违了。下次他托梦给我,你想我怎么跟他说?”
啊,又来了。
孟青鹤有些崩溃的闭上眼。每次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拿‘托梦’来说事。
“娘,我这次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去处理。您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回来再说吗?”
“十万火急?不就是池家那丫头的事吗,还当我不知道?”孟老夫人一想起池思鸢,就会想起池思鸢的娘亲。一想到池思鸢的娘亲,就会想起自己多年前那无疾而终的感情。
“我真是搞不懂,你怎么就被那丫头吃准了呢?她到底哪里好?全天下的女人是要死光了吗?不然你怎么就非她不可啊!”
啊果然不能想,真是越想越觉得抓狂。
1129:难道这就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吗?
1129:好像也不太对。仔细想想这老夫人也没亏损什么啊?
“咱们已经背信弃义把婚约废除了,再不帮衬点儿岂不是要被别人戳脊梁骨吗?”再三强调过自己对池思鸢并无男女情谊被无视的孟青鹤也懒得继续解释了。反正说再多也是徒劳。
“怎么?那十箱黄金我是让人搬回来了吗?”都贡献出十箱黄金了还不算费心费力的帮忙吗?
孟青鹤一脸无奈,“区区十箱黄金,怎么比得过咱们跟池府的情谊呢。”
“什么情谊?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情谊!说来说去,你就还是想娶她!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孟老夫人瞪着孟青鹤身边的下人,“若是家主今天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仔细你身上的皮!”
等孟老夫人离开以后,那个被威胁的下人一脸委屈的跪在孟青鹤面前,“家主……”
孟青鹤闭了闭眼,“罢了,让李筵替我走一趟教坊司吧。”
最近的太子极少住在东宫,自从在宫外有了府邸以后,他就总住在宫外的太子府。不为别的,只为东宫眼线太多,他行事太受拘束。
他早就料到旭王会把注意力转到顾毓身上。林首辅权倾朝野,只要是对那个位置有想法的人,就都会想方设法的拉拢首辅府的人。
关于顾毓跟教坊司头牌牵扯不清的事情,起初太子是不相信的。他接触过这位顾侍郎,观其品性不像是会沉溺于美色之人。
但在得知教坊司的新头牌曾是户部尚书嫡女的时候,他又不确定了。
这位前户部尚书的嫡女曾是南岳赫赫有名的第一才女。据说还曾与第一世家的孟家主有过婚约。能让前未婚夫不惜违背母命也要豪掷万金的女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太子偏头看向自己的心腹,“你去联系教坊司的自己人,让她务必跟池思鸢搞好关系。这个女人将来必有大用。”
“是!”
顾毓思来想去,还是打算亲自跑一趟教坊司。虽说他花了大价钱雇人去守着池思鸢,但他的心还是安定不下来。
一早从1129那里知晓顾毓要来的池思鸢正窝在房里练字。
虽说池思鸢只在多日前的一晚露过一次面,但惦记她的人还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