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国师适时扫了眼自己的伤口,苏岁竹不禁倒吸一口气。
下一刻,苏岁竹抓住南棘贝颤抖着手就对上了自己的手臂。
“怎么?不敢了?刚刚又是谁说愿意的?”
国师意料之中的不屑神情,却也并不想就此作罢。
阿辞焦急地抬着蛇头,小奶音大声强调,“国师,雪女只是一个凡人,她会很痛的!”
“那本国师便不痛了吗?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雪女不是还说要嫁给本国师吗?不会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替本国师做吧?”
国师眼中尽是强硬的冷色,甚至还多了些她看不懂的怨恨之意。
原本是一件甘愿替代承受的事,现在却总是多了些许被迫之意。
“对不起......”
苏岁竹不确定是否国师已然看穿了她骗他的那些小伎俩,所以才会突然态度转变至此。
罢了,总是她做的不对。
苏岁竹定定对上他的目光,不知从何处来了阵狠劲,一把就将南棘贝扎进了自己的手臂之中。
“不要啊!雪女......”
阿辞惊得大叫。
尽管国师已然施术阻止,却终还是慢了一步,那根锥刺已然扎入三分之一进去,血液顺着锥刺开始漫涌而出。
似在她白嫩的手臂上开出一朵殷红诡魅的花,逐渐绽放出一种破碎的娇艳。
他显然预判失误了。
他也根本没料到,这平日里惯会使用心机,又在他面前故作娇柔的小女子,居然会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
她不是说最怕疼了吗?
国师没来由一阵胸口憋闷,指尖轻抬,苏岁竹的手忽而被一阵外力强扯着向后,连带着南棘贝的锥刺一起抽离甩了出去。
苏岁竹只刚扎伤时痛呼了一声,这会紧咬下唇一言不发,面色瞬间煞白,身子都不住颤抖了起来,无声泪流不止。
“苏岁竹,你这个狠毒的女子!”
国师此时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口,抓住她的手腕,连带着她的身子也一起扯了过去,抬掌就开始输入灵力。
“你还骂我......”
苏岁竹委屈得再也不想憋着了,嘴角向下了几次,随即哇地一声就大哭了起来。
她这是为了谁啊!
还不是为了赔他,补偿他,为了让他快点好起来......
国师眼里顿时多了些慌乱无措,张口就辩解道。
“本国师让你扎就扎吗?你就这么听话?”
苏岁竹闻言反而哭得更是大声。
国师停手,伤口的血液也随之止住了,可这伤口看着也比自己的好不了多少。
“雪女,肯定好疼......阿辞好难受......”
阿辞叫了半天雪女,紧接着也是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一大一小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国师眉头紧皱,只觉有些头疼。
“都给本国师住口,别哭了。”
有了阿辞助阵,苏岁竹才不管什么身份地位,在一旁更是不管不顾地跟着它一起哭得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