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地上流着水。但老马还是站的太累了,卧了下去。
雨再下都不用放心上了:自会停的,靠着车呼呼睡着了。
夫妇俩在这路上停留这样一夜,总有太多的无奈与思绪。家中老少都会不安,一夜也都睡不好,等着深黑的雨夜中车声传来。可现状无法改变,只能盼天早些亮。
雨一夜放尽了,清早新鲜的空气充满大地。小猪还没醒来,老马早已在呼吸着最清鲜的气息,一切都太美好、太宁静了。而那对夫妇早已又忙着修车。过了会修好了,男人钻出来发动了车,一试就响。小猪在一阵阵车声中爬了起来,开门跳下来,都修完在收拾工具。车发动了,全都该上路了,又送了一些水果等让他俩路上吃,开着车一路水花四溅得离去。
“上路了小猪,睡了个好觉吧。”迷途老马悠然道。
“雨过天晴就是不错,吃吧,不用挨饿。”远行的小猪在笑。
“早饱了,你快吃吧。”
走在干净的路上,一路才会觉清爽。
仗义流浪狗不知道到了何处,卧在一光秃秃的高山顶,望着眼前遥远的蓝天浮云,轻悠而细弱。此刻又不知去什么地方?山下的点点村庄在冒青烟,去什么地方哪里会知道,随便了。
卧着一迷糊就睡过去了。
远处弯曲的山路上有人在移动,从仗义流浪狗脚延伸的山下走过。刚好它醒了过来,看着那人,手中一闪一闪,特别耀眼。它站起来也向那条路走去。走了一程,那人就看不见了,太快了。仗义流浪狗跟着走去,路不平,缓慢地游荡。山不高,路太远,这么走着没有方向,也没发现些什么,很是没劲。不一会,它离开山路拐向小村落里去了。
狂奔人沿山路前行,来到一条河流边,水深而急,无法过渡。稍停留一下就逆流而上,水流靠近村庄,村人在浅水处戏耍,岸边有一老头在钓鱼,却在打盹,当然不会钓到鱼了。望向对岸,毫无一人,水中人早已看到他了,随便问了几句,就在浅水处继续摸鱼。
狂奔人得知此河北岸深南岸浅,对岸不可过,也曾经有人横渡都没有回来,所以现在都没人敢过了,至于对岸也没人知道有什么。一路逆流而上,越走水流越急,也更难渡了。不得已坐了下来,仔细寻找图上的小路,没有。地形也不尽相同,可能是错了,只有河道似曾相识。
过了一个夜晚,还是无法横渡,试了几次都胆惧而退缩,水深不可测,越游越往下吸,游不过五六米就无力了。当狂奔人返回昨日老头钓鱼的地方,准备再探寻一条路,可此刻无一人,不过钓竿还在,还有一尾鱼在岸边的浅水处游来游去。坐在岸边看鱼在游,再看着对岸,低头沉思。过了很久,狂奔人提起鱼尾,看着半黑色的鱼,一伸手,鱼飞起来落在深水处不见了。拿起钓钩扔在水中,等着鱼上钩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觉钓钩挂在了对岸的一棵大树上,狂奔人使劲的拉,却拉不动,钩的很紧。细思一下,豁然开朗,拉着细细的钓丝向深水处游去。游不几米,如落深渊,包也随水而去。双手紧紧地握着鱼竿被水卷人水下,狂奔人费力的浮出水面,很快又沉下去,一阵挣扎,随水冲到岸边,乏力的上了岸,躺在地上,呼着气。直过了好一会才往起爬,胳膊一碰地疼的又躺下了,才发觉胳膊缠着钓丝,皮肉开裂,鲜血满臂。狂奔人用草一抹,脱衣服包了,站起来走向林中。
仗义流浪狗在村庄外的小路上遇到钓鱼的老头,提着一条大鱼缓缓走过身边,后边跟着几个年轻人喜笑着。它快速地跑过,一闪进了树林里。来到水边,河流不宽却过不去。沿流而上,看到一条大鱼在岸上水凹处,仗义流浪狗正饥饿,大口咬去,血满水凹。吃饱了,天也快黑了,仗义流浪狗离开岸边,沿路几日后来到水源尽头,见水潭中处处鱼游,于是停留下来,日日饱餐,不觉几月过去,鱼渐小,水也渐少,到了最后就成一条细小的河流了。仗义流浪狗踏水过去,看着剩下的几尾小鱼,大笑着钻入密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