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直在问我的!你若不问,我能说出来吗!而且这种事怎么了,我们关起门玩一玩而已,关你屁事啊!”
蒋重阳的耳朵已经在嗡嗡作响了,他不明白为何此女的嗓门会如此之大,以前听女人吵架可从来没有快聋掉的感觉。
得赶快转移她的注意力才行,蒋重阳见王扶景好像随时都要打人的模样,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怎么没见你把卖剩下的铜镜拿回来?难道都卖完了?”
只见王扶景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什么,哈哈干笑了几声。
蒋重阳眼皮儿跳了跳,拧着眉头连忙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我忘在花船上了,”王扶景老实交代道。
“什么!你忘在花船上了!你去花船了!该不会是吃不起鱼只好拿铜镜抵押了吧!”蒋重阳瞪着牛眼,一眨不眨盯着王扶景回话。
只见王扶景低头瞥了脚面一眼,脸上浮现出几分郁闷,嗓子轻哼了一声,又抬头回瞪了过去,“你这个骗子!还骗我花船上的鱼不新鲜,说很难吃!”
“花船上的鱼味道非常好!根本不是你说的样子!你肯定是不想让我花卖铜镜的钱才这样骗我的!”越说越气愤,索性又喊了一句“再也不会原谅你了”,便牵了驴蛋跑远了。
蒋重阳:“……”
明明是去找回铜镜去了,还非要装的如此理直气壮。
骑着驴赶到明月桥,定安河边早已有花船的龟公在等客了。
见王扶景来了,龟公连忙把一架板车和一筐铜镜拉了出来,说是白公子吩咐过要妥善保管这些东西,待她来了便交还给她。
真是令人意外啊!
王扶景深受感动,十分真诚地对龟公说道:“替我谢谢你们公子,没想到出身小倌,人品倒是极好,日后有了银钱定去照顾他的生意,就是不知他平日里是在花船里接客还是在馆子里头?”
龟公听的哭笑不得,这位娘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白公子可不是花船上接客的,人可是来瓢姑娘的!
根本没想照顾他生意的王扶景随即摆了摆手,“罢了,日后定是要见面的,你把话替我带到,我便先走了!”
……
“哈哈哈哈……”
看着笑得前仰后合,完全不顾及形象的锦衣公子,白瑾川险些把一口银牙咬碎。
“她当真如此说了?”
龟公低垂着脑袋,只朝着二人弯腰一拜,便兀自退下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奇耻大辱!”白瑾川铁青着脸,手里的折扇被攥得咯咯作响。
“这下正好有理由再接近她了不是吗?”锦衣公子面上带着未褪尽的笑意,“我看郑月华提的办法挺好,你就照她说的做,此人爱玩爱吃,铁定上钩!”
“好!”白瑾川如临大敌般点点头,不把此人吃干抹净踩入地狱,他白瑾川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