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可曾去到兵部侍郎刘彦昌家中?”
“我不仅去过,还赠送一个价值千金的汤婆子做为生辰礼。”王扶景乖巧地说道。
刘彦昌在后堂听得立刻激动地站起身,狗屁价值千金,就是块破铜烂铁!
竟然送了如此贵重的礼物,知府突然有些好奇,但还是继续说正事:“你可曾出手伤害刘侍郎?”
“请大人明鉴,草民绝对没有做过此事!”
看着王扶景无辜到极致,似乎还有些受到惊吓了的脸蛋,知府拿出桌案上的雪白瓷片向她说道:“有证人亲眼见到,你是拿着此物刺杀刘侍郎的。”
“草民冤枉,”王扶景眨眨眼,“当时我在打鸟,根本不是要刺杀什么人。”
“打鸟?”知府眯起眼,心想怎么扯得这么远。
“没错,”王扶景煞有其事点点头,面带回忆之色说道:“我还记得刘公寿宴上,园里的小鸟很多。我看到有一只老鸟叽叽喳喳十分吵闹,就想着打下来让它闭嘴,扔了块破瓷片过去。”
知府觉得这只老鸟现在肯定要被气死了,抿抿嘴正色道:“可是你打到了兵部侍郎的脑袋,险些杀死朝廷命官。”
“此事当真?”王扶景瞪大眼,有些惊讶地说道:“离得那么远,竟然还要用脑袋挡下瓷片保护小鸟,当真是爱鸟如子啊!”
“……”真是越说越离谱,知府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昨日宴席之上,你可否同兵部侍郎刘彦昌发生了争执。”
“没有。”
“……本官可以请证人上来,你若撒谎不认,可是会加重罪名的。”
“这真是个天大的误会!那日我同老寿星相谈甚欢,只是声音大了些,完全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话到半截,便见后堂冲出一人,虽然身着官服,但花白发髻少得可怜,额前也秃了大片,看上去不伦不类,没有半分官员的威势。
王扶景看着刘彦昌便“扑哧”笑出声音,脸上的笑意完全不加掩饰,大咧咧地扯着脸笑得单纯无比,没有丁点儿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这刁妇!竟敢满口胡言,藐视公堂!”刘彦昌指着王扶景的鼻子就骂起来,看样子都要跳起来骂人了。
王扶景立刻眯起眼,凶巴巴地看着他,大声喝道:“住嘴!”
“你是想要越俎代庖不成,不知道的以为你才是知府大人!大人明察秋毫,自会为我洗刷冤屈,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小侍郎,和大人的光辉相比,你简直就是小蚂蚁一样的存在!”
这个不省油的灯,偏偏让他做靶子!
知府拉下脸,拍着惊堂木打断她,“大胆王氏,公堂之上岂可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