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大军纷纷振奋起来,大声高喝着,杀红眼似的向西凉的军队勇猛地冲了过去。
西凉的军队已然溃不成军,飞快地溃散开来,惹得带兵副将双目通红,举旗退兵。
看着军队已经开始后退,王扶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去,紧紧咬着后撤的骑兵追杀,一边收割着人头,一边带着疯狂的笑意,让西凉人看得心惊胆战。
这就是个疯子吧!
他们胆破心惊,争先恐后地向北部跑去,生怕慢了一步,便要被后面的疯子砍死。
这样带兵乘胜追击了二里地有余,苏必烈已然带兵赶了回来,抄到侧翼围攻,杀得西凉损失惨重。
又追击三里后,王扶景终于停下,着旗官挥旗收兵。
“穷寇莫追,”王扶景割下公羊震的头发,将他的人头从腰间解下,扔给了苏必烈,“回城犒劳全军!”
苏必烈看着浑身浴血的王扶景有些担忧,她的身上看起来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鲜血顺着马毛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看起来伤势十分严重。
“大人,”他将马匹拉近了些,皱着眉头问道:“可是受伤了?”
王扶景低头看了看身上粘稠的血迹,抬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是他们的血。”
她抹了一把脸,随意甩下了血水,眼中带着意犹未尽的瘾意,“回去好好吃饭,吃饱饭同我去攻打盐城!”
打了胜仗的南昭将士一扫以前的憋屈,意气风发地开起庆功宴。
王扶景扔下了刀枪,让手下人牵走马蛋去喂草料,回到营帐便开始一件件地脱去甲胄和铁靴,上面已经积累了一层厚厚的血迹,扔在地上便发出“哐当”的重响。
甲胄就随便找人洗干净,但是洗澡还是要自己来。
血水顺着脖颈和甲胄之间的缝隙流入内衫,湿乎乎的十分难受,将血衣扔到一旁,便直接去洗了个冷水澡。
只见屏风后头有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走到屏风后顿了一下没有走过来,随后便有些紧张地说道:“你受伤了?”
“没有,”王扶景微微看向屏风外的影子,有些奇怪地笑道,以前动不动就会闯进来的家伙,如今竟然知道避嫌了。
一旁的丁清看着被染成红色的洗澡水瞪大了眼睛,在王扶景出水之后又为她好好检查了一番,看着的确没有伤口便放心下来,又让她吃了一粒缓解头疼的药丸。
看着王扶景洗沐干净披上衣裳走了出去,木煞这才跟了过来,对王扶景说道:“水寒收到线报,西凉和尚就在盐城。”
这么重要的人物住在盐城,只要稍微问过城中的人就可以知道,只是将消息递出来有些困难。竟然能够将消息送到白帝城,水寒的情报网越发厉害了。
王扶景靠着帐内的暖炉打了个激灵,随后便有些刺激地笑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吃过晚饭便连夜攻打盐城。”
说完又提醒道:“不必秘密行事,最好让全城的人都知道!”
“知道了,”看着王扶景一脸坏水,木煞邪肆地笑笑,随即转身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