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良侯有肆无恐,打婆娘怎么了,于氏是他女人,她不听话,可不就得打。
等到他把于氏母女带回去后,还要狠狠打一顿,让她们长点教训。
“文良侯还真不是个东西。”
杨大人身为一个男人,都觉得他有失分寸。
“大人,你也听到了,他亲口承认了。大人,敢问你家里可有姐妹女儿?若是她们有朝一日,也被夫君殴打,你是否也能咽下这口气?”
“那怎么行!”
杨秀是唐醉的老部下,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他还真有个女儿,前两年刚嫁出去,这要是女婿敢动他女儿一根汗毛,他一定把那小子的脑袋拧下来。
“杨大人,于氏就是个平妻,怎能和您的千金相提并论。”
文良侯一听不对头,忙开口狡辩。
在他看来,平妻于氏就和府里的那些下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不能发卖,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我娘是平妻没错,可南幽律例,男子不可娶二妻,你违背南幽律例是其一。有两妻者,先进门者为长,等同于嫡妻,你殴打嫡妻,律法也不容。”
白昙的质问,让文良侯哑口无言。
南幽律例中,的确有男子不可娶二妻,当年南幽帝与先皇后伉俪情深,只立一位皇后,先皇后去世后,也是若干年之后,才在朝臣的再三请求下,才立了现任梅皇后。
嫡妻可不是普通的妾仆,是不能随意打骂的,这要传到南幽帝那,文良侯少不得要一阵责罚。
“我是一家之主,于氏犯了错,我不过是教训她罢了。”
文良侯的气焰已经矮了一截,可依旧粗红着脖子,不肯服软。
“七出之罪,我娘犯了哪一条?”
白昙寸步不让,怒视着文良侯。
文良侯结结巴巴着,还真挑不出于氏的一条错。
“大人,民女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白昙冲着杨大人欠了欠身。
“白大小姐,你所说本官都听清了。可南幽律例,也没有一条规定夫妻家事该如何判。”
杨秀露出为难的神色。
文良侯终究是赵国公府的人,他也得给国公老夫人几分面子。
文良侯面色一喜,瞥了眼白昙和于氏,听到了没,就算是他打了于氏又如何,打了也是白打。
于氏没有娘家靠山,又没生儿子,他打死了她,也没有人会替她做主。
“听到了没,还不跟着我回去。”
文良侯没好气道。
就听到屏风后,有人轻咳了一声。
杨秀顿时心领神会,他清了清嗓子。
“虽律法无法定罪,可文良侯的确有错。你娶二妻在前,打嫡妻在后,本官罚你五百两。另,你需要向于氏赔礼道歉,日后不可再殴打于氏。”
一听要罚五百两,文良侯有些肉疼。
可再想到只需要赔礼道歉,文良侯又得意了起来。
他命下人取出五百两,交给杨大人,又慢腾腾走到于氏面前,他仰着头,一脸的傲慢。
“于氏,本侯打了你,是本侯错了。”
话里话外,哪里有半点歉意。
白芷柔在旁看着,也暗暗嘲讽白茉叶母女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们真以为官府会袒护无权无势的母女俩?
等到她们回到赵国公府,有的是苦头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