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你们说本堂主会干这种龌龊事么?铁叉会算什么东西,能让本堂主偏袒于他?再说了,李立志也不是铁叉会的人,不过是给铁叉会跑腿的……”
话未说完,张扒子又嚷道:
“那你就是收了那小子的钱!”
安阔大怒,喝道:
“放肆!来人,把这暴牙给我拿下!”
见场内数人面面相觑却无人响应,更提高了声音叫道:
“你,你!你们两个铁叉会的,去,给我把人抓过来!”
被他点名的两人无可奈何,斜举铁叉慢腾腾走向人群,嘴里喝道:
“让开!”
那张大扒一看形势不对,早从人群中脱身而出,撒腿就跑。安阔指着回头观望的两人骂道:
“蠢货!没吃饭吗?看我干什么,快去追啊!把他给我捆回来!真是的,不知道你们铁叉会干什么吃的,净养些废物!”
那边一个跑、两个追,这边的围观众人脸上尽是不忿之色,不少人窃窃私语、欲言又止,却没有人敢再嚷出来。铁叉会留在地坪中的几人目无表情,有一个还拿着铁叉把轻跺着地面。安阔瞪了众人一会,忽然一挥手道: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都是些乡野鄙夫。张兰生,你还有何话说?”
张兰生跪在地上,一边可怜巴巴地左右张望,一边哭叫道:
“堂主,我是冤枉的啊!乡亲们,你们可得帮帮我啊,我张兰生平日里可没得罪你们啊!我真是冤枉的,杀人的是李立志,不是我啊!李立志他是恶人先告状啊!”
安阔早已不耐其烦,忽地一脚踢出,将张兰生着实踢了个跟头,喝道:
“真他娘的,哭哭啼啼,跟个娘们一样!李立志,你起来,把他给我捆起来,先押到铁叉会关起来!”
李铁叉一跃而起,一时忘乎所以冲着守在门口的两人叫道:
“拿绳索来!”
说出才觉失态,记得自己是铁叉会跑腿的,哪能使唤平正公会的大哥?忙满脸堆笑改口道:
“我去找!我去屋里找绳索!”
一刀一剑微微让开,李立志正要从刀缝中钻过去,不知为何突然又踌蹰起来,便听到人群中忽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冷笑声道:
“你进去啊?怎么又怕了?怕人家冤魂不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