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霍奶奶的呵斥，春晴吓得一下子站直了身子，动也不敢动。

但想到慕嫒的嘱托，她还是颤颤巍巍的和霍奶奶打招呼。

“夫人，好久不见。”

霍奶奶傲气十足，只用余光扫了眼她。

“是挺久不见，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竟是念念那小丫头的母亲。你们夫妻和念念倒是一点也不像。”

顾念念有些意外于霍奶奶居然认识春晴。

“您们认识？”

霍奶奶目光转向顾念念时，温柔许多。

“谈不上认识，春晴以前是我的贴身佣人。”

春晴有了身孕后向她提出要离开霍家嫁给顾启明，她不仅放了人，还给了她一笔不菲的费用。

春晴顿感压力。

她和霍奶奶不仅是多年的主仆，她更是受过霍奶奶的恩惠。

可如今，她必须在女儿和曾经的主人面前做出选择。

“夫人，人参鸭汤是您以前最爱喝的汤。这汤，也是我专门为您煲的。”

霍奶奶看着她，仿佛又想起了那段在霍家的时光。

当初，她也只是豪门中一个毫无心机手段的豪门太太而已。面对丈夫的背叛，小三的挑衅，私生子的恶语诅咒，她也曾像夏缊一样崩溃过。

甚至为此自杀过。

可无论她做什么，是死是活，都换不来丈夫的一点心软和自责。他变本加厉，甚至借口都不找的留在小三家中，甚至纵容小三搬进他们的房间，纵容小三打她，纵容小三的儿子把他们的儿子推进游泳池。

在那段最崩溃的时间里，唯一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春晴。

是春晴救下了自杀的她，是春晴鼓励她要为儿子活下去……

因为春晴，她重新振作了起来。从此，春晴不再是她的贴身佣人而是她的亲人。

可……

霍奶奶收起情绪，没有丝毫防备的去勺碗里的汤。

汤醇香中带着清甜，正是当年她最喜欢的口味。

“还是原来的老味道。”

她似是怀念的感慨。

春晴松了口气，紧绷的唇角也松了下来。

“夫人喜欢就好。”

砰地一声——

霍奶奶把手中的人参鸭汤砸在春晴脚边。

汤和碎片洒了一地，溅在春晴脚上。

春晴抬眸对上霍奶奶的眼睛，还没说话就听见霍奶奶发出了严肃的质问。

“不打算解释解释吗？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