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还是来县城,和我们一块住。要真不想来县城,就在家里养养鸡种种菜,水稻就不要种了。”
严辞一家走了,二伯母一家也搬走了,老屋子就奶奶一人住,摔了都不知道,所以黄美怡是有些担心的。
奶奶摇头:“老屋子不能没住人。”
古话说得好,屋要人寸。
老屋子,两三年不住人,就容易坏掉,甚至倒塌,但有人住,就有人气,除非遇见天灾,再破败也能屹立不倒。这并非迷信。
“妈,你还是来城里吧,我们好照顾。”黄美怡再次劝说。
“是的,奶奶。”严辞附和说。
旁边的严六堡沉默不说话,握着奶奶手。
“奶奶还年轻,身体好着呢,不需要人照顾。”奶奶看着孙子孙女,露出了笑容。
严辞知道,奶奶留下来,是想守着这个屋子,守着她的记忆,守着她的所有。
奶奶的心情,他是能够理解的。
现在没办法,大伯家还在乡下,只能让大伯母多来看看,虽然有点距离,但可以勤看一二。
……
日子好像种子,悄无声地从地里冒出,展开叶子,一片片随风摇曳。
严辞买了自行车,偶尔会回乡下看奶奶,其他时间都是在县城,度过似水的流年。
再度去音乐培训机构练琴,严辞还遇见了林初萝的父亲。
“叔叔好。”严辞见到林京平,淡定打了个招呼。
“呃,你好。”
林京平看到严辞愣了下,不理解严辞为什么在这,直到古丽佳汗说严辞来学音乐,才恍然。
严辞和林京平打招呼后,就去琴房练琴。
其实家里电子琴也能练亲,但音准手感都不如真正的钢琴,有时间的话,严辞还是想来这里的琴房练琴。
说来也怪,琴房里,林初萝看到严辞来了,立刻端正坐姿,认真弹琴。
看着这一幕,古丽佳汗开玩笑地说:“老公,你看两个小孩子相处得多好,长大后能在一起就绝配了。”
林京平一脸无语地摇头:“小孩子懂什么。”
……
钢琴课学的差不多,剩下的周末不用天天来培训机构,有更多时间玩,严辞想着是不是要邀请林初萝去他家,最后还是决定邀请一下。
“对不起,我不去男孩子家玩。”
林初萝听了,却轻轻地摇着头。
严辞笑着说:“不只是我,我妹妹也想你去。”
严六堡看了严辞一眼,然后朝着林初萝笑着说:“对呀,初萝,我也希望你来玩。”
“那……好吧。”林初萝想了想,忽然轻笑答应,眸子泛起清澈的光彩。
“那说好了。”严六堡笑着说。
虽然她能够看出严辞对林初萝好,但她对林初萝没有多少恶感。
原因是可能是林初萝知道和严辞保持着距离,给了她错觉,而乐秋恬不一样,会动手动脚,随时都要挽着严辞的胳膊,举止过于亲昵。
第二天,林初萝去严辞家,立刻撞见了来严辞家里玩的乐秋恬。
“这位是乐秋恬,只是我邻居。”严辞和林初萝解释。
林初萝有些惊讶,在严辞说明下,才知道乐秋恬是邻居。
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感觉严辞的话,明显有一分和她解释的意思。林初萝面色有些古怪,感觉怪怪的,朝着乐秋恬说:“秋恬,很高兴认识你。”
“秋恬,林初萝现在是我的同班。”严辞又和乐秋恬说道。
乐秋恬憋着嘴说:“什么嘛,为什么到我这里换了说法,严辞你该说,林初萝只是你的同班才对!”
她回到县城上学,却不在实验小学,没有严辞在身边,动力有限,这段日子作业都是抄的,应付了事。
可是再度看到林初萝,忽然产生了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