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偌大的殿堂只是文帝一人,他走到皇位处,静静坐了会,看着下面空荡荡,他做了个决定。
走出殿,文帝唤张公公,“给我查清裴泽近些年的事。”
是时候,准备后路了。
杨氏不乖,那他就换个人培养,一如换下当年的裴鸿。
杨氏此刻正陷入混乱,无人知晓这重大转折。ωωw.Bǐqυgétν.net
若杨老夫人知晓她要求挖的地牢被文帝所知且误会,肠子都会悔青。
王敏更不好过,伺候了几日杨老夫人,她要疯了,谁要伺候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先前老夫人没事的时候,她就不想伺候,现在这副鬼模样,她更不想伺候。
艰难走到门口,鼻尖的恶臭总算散去,但喉咙的酸水却止不住,趴着门框,王敏一下吐了出来。
连带着眼泪,一同流了出来。
吐完后,王敏大步跑去书房,她受不了了,她要离开京城,就算是到穷乡僻壤的边城受苦,她都愿意。
匆匆抽来信纸,王敏生平第一次如此想念杨淮,草草写满一面纸,诉尽她对夫君的深沉思念,只愿相见解相思。
这封信很快到达杨淮手中,杨淮冷脸看完所有,鄙夷的笑了,转身吩咐贴身随从,“以后,王敏的书信不必交给我,全都扔了。”
对王敏,他连唤声夫人都不愿。
随从诧异,抬头就见信纸变成纸屑,扔了一地。
杨淮冷言见纸屑,眼底的厌恶越发深刻。
这一次,他不会再被王敏坑骗。
杨淮忘不掉,他连夜骑马奔赴杨府,得来的只是一场走水,薛乔丧命,一同离去的还是她腹中的孩子。
仵作告诉他,薛乔已经怀上孕,那是他期盼许久的孩子啊。
母亲当场惊得后退半步,一贯结实的拐杖“喀嚓”断裂,她当下摔落,落下瘸了一条腿。
即使细心调理,日后下雨天也将疼痛不止。
当时的他只当是母亲悲痛欲绝,王敏哭的更是梨花带雨,不曾止泪。
直到,太子登基成为陛下,王尚书一朝叛乱,全府仅留一人,那就是王敏。
那是他跪在太子面前,放弃军权换来的,只因她是他的妻,他孩子的母亲。
杨氏接连败落,众人唏嘘,杨氏即昨日裴府,可他不后悔,直到孩子降落。
“哇——”孩子哭啼响,稳婆欢喜道:“夫人好福气,是个大胖小子!”
屋外的他松了口气,往日余生,他与王敏陪着孩子长大就好。
只是,皇上的一纸书信捅破这幻象。
“这孩子不可能不是我的!”
张公公叹息,“世子,此事陛下不会说谎,他也看不下去才好心告知于你,奸夫淫妇已擒在门外。”
“轰隆——”雷电劈裂黑夜,张牙舞爪的猖狂。
他走出屋外,王敏正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她的奸夫竟是自个的贴身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