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楚葭就问起了江宴所听过的后宫之事。
“这些在朝前从未听说过,原本朝中的政务同后宫也是分开的,按说有母后在后宫,不会出这么大事情的。”江宴如此说到。
楚葭则是觉得,“后宫中那么多嫔妃,太后不可能清楚每个人宫中发生的事情,当然,这次也是让人意外的,毕竟出事的是后宫地位最高的皇后。”
“除非是有人刻意遮挡了母后的耳目,后宫太大,这也不算件难事。”江宴又如此想到。
“那这件事情就不同母后讲了。”楚葭说,“皇上的事情足够让她烦心,这些小事交给我们处理就好。”
江宴同意如此做法,想到楚葭明日独身进后宫,江宴叮嘱楚葭万事小心。
“我会的。”楚葭笑道。
江宴身为臣子,不便踏进后宫,但他刻意在不远处等着楚葭出来。
“那辛苦你了,事情处理起来肯定要耗费些时辰的。”楚葭如今已经不会拒绝江宴的这些好意了,他们二人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翌日,楚葭也不是想象中一人去的,那个小宦官早早便等着接楚葭了。
“靖王妃,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见到楚葭的那一刻,小宦官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楚葭笑了笑,“我都当应你了,怎会不来呢?”
小宦官很是欣喜,一路上也对楚葭热情万分,他们为了避人耳目,由小宦官引着走了几条小路。
如此用了比预计多一炷香的时辰才到了皇后的寝宫。
踏进这个宫门之后,楚葭就感受到了沉闷的氛围,连一路欢欢喜喜的小宦官都一言不发了。
楚葭大大方方地瞧着这宫中的每一个人,都愁眉苦脸的,好似在比谁比谁更惨。
“皇后,靖王妃来了。”小宦官快速迈着小步子向内屋的人通报着。
“快,快将靖王妃请进来。”这话似是从一个被撕破嗓子的人口中传出来的。
楚葭从小宦官身边走过,踏进了那个门槛儿,刚进去就被人拉住了手。
“靖王妃,你可算来了。”
楚葭动了动手,竟是没有从这人手中抽出来,想加点劲儿时,瞧见眼前这人的模样,楚葭不动了。
楚葭没有见过皇后,但能认出这人身上衣料的高贵,也能知晓其他宫女对这人的惧怕,不出意外,拉着她手的人就是皇后。
只是尊贵如皇后,此刻她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衣物都是有些凌乱的,俨然一副沧桑疯狂的模样。
楚葭想到她是因自己的孩子出了事心急如焚,才失了贵为皇后的礼仪。
是以,楚葭才没有继续要抽出自己的手。
很快她们也到了床榻旁边,昨日小宦官说的一点儿多不过,甚至亲眼瞧见后,只会觉得现实更加残忍。
“靖王妃,你瞧瞧我的孩子,他这么小,也不知是何人竟下得去如此狠手,我可怜的孩子……”
说着说着,皇后便哽咽了起来,眼角也不由出现了泪水,拉着楚葭的手,也就此放开了。
“你先别哭,我先瞧瞧。”楚葭安慰人不是那么在行。
皇后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