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孙大人,喜鹊来找我家大人,说郡主有些不舒服,不巧下午我抓的一个可疑之人居然跑了,大人亲自追了出去。我正打算去叫郝大夫呢!”
孙良眉头紧锁,对这个身体娇弱的郡主心有不满,要不是她最先染上时疫,还过了病给其他人,也不至于逗留在此好几天,这眼见好了,怎么又有反复呢?
他对苏林说,“我也去把我们东尹的大夫叫上,让两个大夫一起看看。”
苏林求之不得,意味深长地说,“那自然好。让两个大夫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带着大夫一前一后到了柳絮的门外,却被挡在外面。苏林道:“郡主,我和孙大人都带了大夫来了。您有什么不舒服,可不是讳疾忌医啊!”
孙良在门上敲了几下,沉声道:“郡主,二王爷对您颇为想念,咱们不好再耽搁了。大夫既然来了,不如让大夫看一下,就当请个平安脉也行啊!”
门里鸦雀无声,苏林和孙良面面相觑,孙良略一思忖,压低声音对苏林小声说,“这是不是我们小题大做了。难道郡主只是找个理由想见你家大人?”
苏林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水推舟,对着房内喊,
“郡主,我家大人适才出门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转告。您要没什么大碍,就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要启程,您要养足精神才是。”
几人等了会,听到房里没动静,都将目光投向孙良,等他做决定。
孙良朝院门偏了偏头,率先转身朝外走去。几人跟在孙良后面走到院门,就听到房门哐当一声打开了。
喜鹊带着哭腔大喊,“孙大人还有大夫都不要走,郡主刚刚昏过去了。”
孙良一惊,招呼大夫,“大夫,快!快去看看。”
孙良和两个大夫进了房间,苏林慢吞吞地跟在后面,心里嘀咕,大人没说这个药会昏迷,郡主这是吃出别的毛病了?
苏林远远站在门口,不敢进房间,过了一会,东尹的大夫扯着郝大夫出来,“咱们交换一下诊脉结果。”
郝大夫顺了顺自己的山羊须,“在下认为郡主的脉象像是误服了催情之物。不过在下学艺不精,也不知对不对?兄台觉得是什么呢?”
东尹的大夫面露难色,将头凑近郝大夫,低声道:“英雄所见略同啊!没道理咱们都把错脉吧?只是,这药性有些奇怪,在下竟不知怎么解才好!”
郝大夫朝苏林看了看,见他几不可查地点头,才说道:
“这种药无非两种解法,泡冷水熬过去,另一个嘛,你应该知道!而且,郡主中的这个药我还真知道,一个时辰不解,对身体会有不可逆转的损伤。”
东尹的大夫面色有些难堪,他朝郝大夫拱了拱手,进房间去了。苏林听到里面传来窃窃之声,露出一个无声的嘲讽的笑。
孙良没一会走了出来,看苏林站在门口,热情招呼他,“苏小哥,来坐下说。”
苏林也不推辞,坐到一个凳子上,看着孙良笑而不语。
孙良深吸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家大人以前管着麟卫,你们应该有些特殊的联系方式吧?苏小哥能不能赶紧把你家大人找回来?”
苏林直截了当地摇头,“孙大人,哪有那么神奇的方法!麟卫有联络点,想找谁,在联络点等着就行。人总要回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