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站了起来,朝魏大人拱了拱手,
“魏大人,要说我为何半夜去工坊,只因长公主一直被萧家针对,我们不得不防啊!
前段时间长公主打了冲撞她的萧少夫人一耳光,碰巧萧少夫人回家后流产身亡,长公主被流言传为害人凶手,背上恶毒的名声。
后来有人将事实真相写下来,借说书、唱戏让世人皆知,才算脱了污名。此事京城应该无人不知吧!”
门外听审的百姓一听都想起来了,萧家被这事弄得灰头土脸,当时可是被人看了好一阵笑话。
苏清河见大家都印象深刻,继续说了下去,
“不仅如此,眼下萧家与长公主还有恩怨,萧家女儿声称长公主指使家令害死他夫君。此事与长公主无关,却又被萧家无故泼脏水。”
“萧家家大业大,却仿冒竹凤酒,卖假酒能赚多少钱呢?萧家能看得上眼?所以当我知道长公主的侍卫统领与乔大成有了冲突,就觉得一定要小心。
果然,半夜时分我到了调酒工坊,萧云尹正在让人毒打乔大成,并声称要嫁祸给公主府。”
萧景涣当即反驳,“苏大人不然胡乱指摘,公主府家令一案刑部还在查,是不是与长公主有关还未有定论?至于卖酒一事,长公主能凭卖酒赚得盆满钵满,我儿见此眼热也想做这个生意很正常!”
苏清河不去理会萧景涣,反而对魏大人说:“魏大人,此乃京兆府大堂,我等身为官身都要您点名才能回话,他无官无职,怎么敢随意出声?”
魏大人当即对萧景涣说道:“只因你是嫌犯的父亲,本官才让你旁听,你非本案证人,不要随意插嘴。”
萧景涣仗着萧家的影响力,在京城一直受人尊敬,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呵斥,不免老脸有点挂不住,但怕被赶出大堂,丢更大的脸,倒也不敢再出声。
苏清河斜睨他一眼,继续说道:“不管家令的案子有没有判下来,萧家与长公主有恩怨却是不假。这就是他们要诬陷长公主的动机。而且,他们还有一个急需乔大成死才能掩盖的事实。”
苏清河从元念初手中取出两个瓶子,放到魏大人的桌上,“魏大人请看,这两个瓶子上的字,不仔细看是不是根本看不出不同?”
魏大人拿起瓶子一看,的确很像,再一看,莫名觉得竹凤酒这几个字有些眼熟。
他有些疑惑地看向苏清河,“这字似乎很像是......”
苏清河微微一笑,“不错,竹凤酒三个字是皇上亲笔所写,再由官窑的工匠制成印,印到酒瓶上。林凤酒三个字属于擅用篡改皇上的字。
此事事关重大,所以他们就想找个人替他们担下这个罪名。那个人就是乔大成。”
魏大人此时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地又将瓶子看了又看,发问道:“萧云俞,可有此事?”
萧云俞彻底呆住,过了一会才喊道:“没有这回事,我并不知道这个字是皇上的御笔?苏清河在撒谎。”
苏清河道:“但这的确是皇上的御笔,皇上的字魏大人是认识的。”
魏大人点头,皇上的字他怎么会不认识呢!“这竹凤酒三字的确是皇上的字。若是为了这个原因,你的动机倒是十足。”
萧景涣再也忍不住,“魏大人,你可不能被带偏啊!小儿不知此事,他怎么会为了此事去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