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道:“你们萧家乃世家之首,你居然说萧家之人不认识皇上的字,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儿吗?还是说你们萧家不将皇上放在眼里。”
萧景涣百口莫辩,他到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苏清河没有第一时间将所有人扣压起来,而是放任他们私下运作。
原来竹凤酒三个字居然是皇上所写。
这世上篡改皇上的字的人只有两种结果,一种会以谋逆之罪被杀,还有一种就是因从龙之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云俞的动机是卖假酒,与谋逆是无关,这事就可大可小。杀人未遂的罪顶多判三年,跟这个比起来反而没那么严重。
看来还是得去找家主,此事必须要他出手才能行。
长公主做生意实在是出人意料,这样好的卖点,居然不拿出来宣传,害得他们如此失算。
元念初若知道萧景涣的心声,估计只会得意。竹凤酒一开始就卖得太好,有些人家宴请还要找她才能插队先买,哪里还需要额外的宣传呢?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御酒,皇上提字酒名这件事,反而不用急着去宣传。
那几个作伪证的人吓得面无人色,苏清河走到他们跟前摇了摇头,
“就为了萧家给你们的那些东西,不值得的。我劝你们把实话说出来,在京兆府作伪证,可是犯罪,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看那几人默不作声,苏清河又加了一句,“你们可能知麟卫?你觉得你们那些事麟卫可能查出来?萧家让你们做伪证,是将你们送上不归路啊!”
萧云俞再次大喊:“魏大人,苏清河威胁证人,您不管吗?魏大人您可不要偏心啊!”
魏大人脸色也不好看,苏清河的行为已经越过他的底线:
“工坊的几个证人你们只说了白天的事情,那么晚上乔大成到底是被谁打的,你们看到了吗?”
那几人对视一眼,还是矮个子出来回话,“小的们晚上都睡的早,我们的房间离乔大成的房间又远。什么都没听见。
是吴汉来喊我们,我们才去的,到的时候就只看到苏大人在那里,乔大成被萧公子打了我们也是听他说的。”
魏大人抚了抚花白的胡子,“萧云俞本官问你,工坊的工人说他们只看到苏大人在那里,那么你去了工坊看到乔大成受伤,什么都没做就走了吗?而且你为何会想逃出城呢?”
萧云俞答道:“乔大成跟我送信,说有事跟我说,我去了之后,亲眼看到苏清河将乔大成打伤,然后被他发现,他想将我打昏,嫁祸于我,我侥幸逃跑。
想着麟卫势大,我就想出城避风头,还是被麟卫抓住,苏清河还是将罪名硬扣在我头上。魏大人,我是冤枉的。”
苏清河问,“乔大成让何人跟你送信?”
“吴汉!”
苏清河冷冷一笑,“你是不是以为吴汉死了?就将一切都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