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初心中冷笑,指甲掐着掌心的嫩肉,问道:“二姐这是替谁来游说呢?要说这事与你本也无关啊!”
二公主眼眶当即就红了,“皇上要加派兵马去边境打战,点了我公公做主帅,驸马也想一同前去。驸马从来没有到过前线打过战,这不是去送死吗!
五妹妹,非是二姐完全不考虑你的安危,你有大雍作后盾,又如此聪明能干,说不定以后西禇都能被你掌控在手。此行也许是福非祸呢?”
原来如此,元念初还没得到这个消息,二公主作为出征将士的家属,应该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好一个关爱夫君的贤妻,可惜!
元念初伸出手握住二公主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开口,“你我姐妹往日不常走动,有些事情也难以做到互通有无。二姐这次一有消息就来找妹妹,正好妹妹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二姐。”
二公主觉得元念初的语气有些奇怪,有些害怕地将手外出抽了抽,却被元念初握住不放,
“我这段时间一直派人在外采购军需,前日负责在京城采购的管事传来一个消息,他说他碰到一个女人也在买一些边关惯用的东西。这本来也没什么特别。
但是他看到来接那个女人的男子是杜驸马,便留了个心眼。后来他一打听,才知那个女人是杜驸马的新宠。
杜驸马经常带她出来逛街,出手特别大方。两人如胶似漆,十分恩爱。那个女人还曾露过口风,说他们为了双宿双栖,才去边关生活。二姐,你别哭啊!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二公主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站起来退开几步远,用力喊道:“不可能,你是为了报复我,故意胡说八道!你想离间我们夫妻的感情,才编出这么荒唐的话。”
元念初抬手将松动的簪子插紧,“报复你?你为何觉得让我去和亲我就会报复你?你也知道和亲不好是吗?在你眼中,杜驸马的命是命,我是命就不是命?”
二公主突然笑了声,擦干了脸上的泪,“你果然是骗我的!那能一样吗?你是去嫁人,驸马是去打仗!打仗会受伤,会流血,会死!”
元念初静静地看着二公主,一直将二公主看得心慌意乱才重新开口,
“我这个人不喜欢说假话。是真是假你去查一下便知。他们最近大肆采购,许多商铺的掌柜应该都印象深刻。
哦!他们的爱巢就在你的公主府隔壁街上。门口有一棵很大的石榴树,你要是去得巧,说不定能将他们捉奸在床。毕竟,听说杜驸马从来不在外面过夜。”
二公主被刺激得双手颤抖,她恨得咬牙切齿:“你要不是这么刻薄,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被男人休弃!被送去和亲!都是你应得的。我们走!”
“等等!”元念初站了起来,
“二姐,你身为公主本来可以比其他女子自在一百倍,却自轻自贱,戴着绿帽子还替他奔波。为了他,丝毫不顾及姐妹亲情。
父皇要是知道你的所作所为,能气得从皇陵里蹦出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还要把公主的尊严放在杜驸马的脚下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