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黑风高的,能去哪?
不是赌坊就是那些地方......
张桂芳心里怨啊,心中一个念头闪过。
此时,一只蚂蚁爬吖爬,爬到了欢宁的耳朵边。
欢宁撅眉。
按照小蚂蚁这么说的话。
二伯跟二母,这几日都是如此。
细细想来也是,白日里也不见得二人互相说上几句话。
这要是放在往常,张桂芳早就招呼来招呼去的了。
也不知道夫妻两个闹什么别扭。
自己虽然有能够沟通动物的能力,但对于家人,欢宁是很少使用这个能力的。
隐私二字,她明白。
若非钱旺跟张桂芳二人太过不寻常,她也不会让蚂蚁去打探情况。
正打算要不要找动物去跟踪钱旺的时候,房门突然被叩响了。
小蚂蚁不敢逗留,扒拉着小脚飞速离开。
“娘。”
是张桂芳的声音,她来做什么?
人老了,睡眠浅,早就在张桂芳敲门的时候钱老太就醒了。
哑着声音问,“桂芳啊,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啊?”
张桂芳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着急了起来,“娘,钱旺又不见了!”
钱老太愣了一下,并不是很放在心上。
不紧不慢的起了身,拿了衣服穿上给欢宁盖好被子。
一出门,便指责起来,“大晚上的人能去哪,嚷嚷这般大声,要是把孩子们吵醒了该如何是好?”
“是是是,娘教训的是,”张桂芳的态度别提多好了,就是那眉头处始终皱在一块,“娘,你快想想办法把,钱旺人给不见了,我一觉睡醒,身旁早就没人了。”
钱老太冷哼一声,对此很是不满,“大晚上他想干嘛?”
他们家,最是反感晚上出门不着家的。
张桂芳摇了摇头,面色黯淡下来,“这......我也不知道啊。”
“娘,有句话我不知道要不要说。”
“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一阵风吹来,张桂芳身子抖了一抖,一脸委屈,抽了两下鼻子,眼泪说掉就掉。
“娘,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钱旺,钱旺自从脑袋伤了之后,晚上经常是出去的,问了也不说,回来之后对我更是冷淡,话都不愿意说一句,我,我关心他,想问问他脑袋的伤是怎么一回事,他却呵斥我让我不要多管,他是我丈夫,是我相公啊,我怎么可能不管啊!”
“夜里经常出去不着家,能去干啥啊,说话这般支支吾吾,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来了吧,那我要怎么活啊——”
哭得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夜里的行当。
除了赌,便是嫖了。
她一个女人家的,大晚上进出这种场所多有不便,即便找了,也未必能够找到钱旺在那里。
但是,把这件事情捅破到钱老太跟前就不一样了。
让钱生钱牛去找,何愁找不到人?
钱生要是在赌被抓。
对她而言是好事。
这些日子,她的所作所为相信钱老太是看在眼里的,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血泪汗水啊,皆是掌管着二房的钱财是必然的。
要是跟哪个狐狸精厮混,呵呵,那就更好了。
直接撕破脸和离!
在钱老太面前哭天喊地一番,闹出个花样来。
钱家有愧与她,到时候对于她提出来的条件还能拒绝?
拿了银子,日后的日子好着呢,至于孩子。
在钱家,还怕苦了他们不成?
等到他日,孩子们出息了,她身为孩子的娘,钱木钱火钱风不可能不管她的,届时便是她享福的日子了。
实在不成,把最大的钱木带走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