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了一个养孩子的借口能够时不时的朝着钱老太伸手要银子了。
越想越兴奋,张桂芳眼中的高兴差点没藏住溢了出来。
钱老太的脸色黑得难看,瞪了一眼张桂芳,“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成日胡胡咧咧的,别给是吃错药了。”
“人不见了找回来不就成了,在这里这般揣测能有啥用。”
说话间,就已经去拍门把钱生钱牛叫了起来。
寻了一个多时辰,总算是在一家地下赌坊里边寻到了钱旺。
前两日。
钱生给钱旺寻得一份差事的工钱下发了下来,三百文。
钱旺瞒着没有告诉家里人,彼时,全都输在了这赌桌上。
不仅如此,今日运气败北,别说三百文全输了,还倒欠了庄家七百文。
钱生去寻人的时候,亮出了自个的腰牌。
赌坊的人这才态度好了不少。
“这位官差大哥,你也别让咱们难办啊。”
“这人你要带走便带走,但是七百文,还是要给的。”
“咱们赌场有赌场得规矩,不能破了的,就是县老爷来了,也得按照规矩办事。”
这儿,是当地最大的赌坊。
后背靠着的靠山,就是县老爷都不能轻易得罪。
钱生无意惹事,只想带着这个不知好歹的弟弟赶紧回去。
家里因为他这一遭,不知道有多少醒了没睡。
心里裹着怒,尽量放缓了语气还是有些生硬,“出来得着急,身上没有带银子。”
“这七百文,改日我在送上门来。”
“不可,”那人再一次拦住了去路,面上虽小,却带着一股子狠辣,“欠债未清,人是不能离开赌坊的,虽说只有七百文,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不如这样吧钱官差,你呢,把人留在这里回去拿银子来,要不然,就把你的腰牌抵在这里,如何?”
钱生不做他想,扯下腰牌带着鹌鹑一般缩着脖子的钱旺朝着家里去。
这里鱼龙混杂,他自然是不敢把钱旺留在这儿多呆。
万一他走掉的这段时间里。
钱旺一时没忍住受了他人挑唆继续赌了?
亦或者跑了呢?
即刻带走,是最安全的做法。
“大,大哥。”
钱旺挣扎着不愿回去,“能不能,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娘?”
“那七百文就当作我借你的,我会还给你的。”
见钱生不回答,钱旺顿时急了,“你别这样看着我,实在不行,我到时候给你一两银子怎么样”
“半个月之内,我一定能够给你,只要你不告诉娘,什么都好说。”
钱生讽刺一笑,“半个月?”
“嗯。”
“半个月你哪来的一两银子还给我?”
不是他看不起钱旺。
而是他深知自己弟弟的能力。
半个月靠着正经途径寻来一两银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是二房两夫妻合在一块,半个月也挣不到一两银子。
钱旺一噎,“我,我......”
“二弟,你还是不知悔改。”钱旺摇头叹息,态度一下子强硬了回去,拽着钱旺的衣领往回拖,直言说出其内心深处的想法,“你还想去赌是吧,赢了就给我一两银子,要是输了呢?”
钱旺想都没想,“我绝不会输的!”
下一秒,结实的一脚直接把他踹翻。
钱生浑身上下都裹挟着一股怒气,“死性不改。”
他本就是个暴脾气,现下哪里还忍得住,一脚跨了过去,揪起衣领就是哐哐两拳下去,打得钱老太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