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哪里了,当然送回安平侯府了。
辛柚宁忽然笑了。
“曹郡主,我倒是奇了怪了,那大婶是你什么人,怎么你这样关心?莫非她真实身份还是京城里微服私访的王妃公主不成?”
“辛柚宁,你——”
曹媗气的脸都绿了。
昨夜她一夜没睡,满脑子都在想北黎王把辛柚宁斩杀了。可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平素威风八面也是纸老虎虚架子,真的如此草菅人命还是头一遭。
再说辛柚宁虽然讨厌,可就这样谋了她性命,曹媗越想越害怕。
大早她从侯府出发,打算去北黎王面前替辛柚宁求求情。
然而不仅没见到北黎王,路上遇到薛怀简,还被特地告知,薛征已给淮阳王致信,让他即刻安排女儿回京。
她好不容易又找到了晏夙离,怎肯提前回京?
况且,曹媗实在接受无能,她居然被薛伯父下了逐客令!
想来想去,问题唯一只可能出在辛柚宁身上,于是曹媗干脆来守株待兔讨个说法。
“我什么我,时候不早了,郡主请回吧,北黎王府邸或者安平侯府你随意,这里不欢迎你!”
曹媗哪里肯轻易罢休,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用好!
她一把推开小心翼翼来劝架的冷氏,嘶吼。
“辛柚宁,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昨夜不在侯府,也没有回家,更没有去医馆,是不是和刚才的野男人厮混了!!!”
野男人,又是野男人!
辛柚宁头疼,只觉得她今天和野男人三个字干上了。
“听好了,他叫燕离,可不是什么野男人。曹媗,你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原来叫燕离啊。你前脚勾搭殿下,后脚又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辛柚宁,希望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让名声坏了,败了德行被浸猪笼!”
“还是曹郡主自求多福吧。还有管好你家殿下,别自作多情给人添乱!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郡主你这般饥不择食。”
说完,拎起曹媗手臂,把她直接扔出了小院,同时重重砸上门。
曹媗在院外一阵叫骂,终是被人劝住了。
小院终于安静下来,半芹已是脑袋空空无语凝噎。
该怎么和主子反馈,他的王爷身份已经被柚宁姑娘生生厌恶了?
而冷氏则是一脸欣慰。
“那天被你爹骗去衙门签婚书,事后娘也回过味来了。北黎王那样的簪缨世家,可不是我们这等门第能高攀的,你心不在他,就很好。燕离人不错,你跟了他,娘也放心。”
“既然两情相悦,就让燕离赶快请媒婆,先把婚事定了,免得北黎王惦记,夜长梦多。”
“哪怕和燕离不长久,你先成为他正头娘子,事后再和离一样。反正宁宁厉害,不会吃亏。不要像娘,无名无份最后还连累了你这么多年……”
冷氏一番话,可谓掺杂自身血泪的肺腑之言。
辛柚宁又不好告诉她,她只是和燕离在谈恋爱,还没想的那么长远。况且北黎王又没有逼婚,她何苦抛却自由身上赶着当燕家妇?
再说就算要嫁,也是燕离嫁给她好吧。
毕竟他一条小命还捏在辛柚宁手里,哪里还需要自己倒贴上门送温暖,实在太掉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