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相信,傅墨寒不可能一次都不露面的。
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傅墨寒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晚开始想象他也许很忙,恰巧公司出了大事需要处理,可能他还不知道自己住在哪个病房……
现在,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没有那么多理由和借口,更没有什么情非得已分身乏术。
“你要是想一个人呆一会,我可以出去的,但是晚晚难过一下就够了,为任何人这么伤心都不值得。”
如果没有人安慰,或者干脆骂她一顿,苏晚晚心里都会舒服一些。
可司涧淮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将她内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勾了出来。
“我真的尽力了,为什么,他心里就不能有我的位置呢?”咬着牙说完这句话,苏晚晚看着手足无措的司涧淮,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来,“也许,他也努力过想要爱我的,只是失败了。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毕竟,我们都努力过。”
看着这样的苏晚晚,司涧淮停下了向外走的脚步,转回身对她说:“太难过了就哭出来吧,这里也没有别人,我不会笑话你的。真心付出过,就值得被尊重。”
眼泪争先恐后挤出来,苏晚晚想抹掉根本没有时间,等她意识到自己已经彻底破防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已经在司涧淮的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半透明的衬衣底下,印出一片可怕的伤疤。
抽泣着的苏晚晚,看着司涧淮的肩膀,渐渐停住了哭声。
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静,司涧淮松开了苏晚晚,发现她的视线都在自己肩膀上的时候,他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领。
“怎么,吓着你了,比离婚协议还可怕吗?”
没理会司涧淮的故作轻松,苏晚晚轻轻摸了摸他的肩膀,有些心疼:“这都是那次火灾留下的?”
“是,所以难怪你和家嘉都认不出我,当时确实烧伤很严重。我经历了数次植皮,还要很多次整容手术,当时我只有母亲留下的保险赔偿金,只能顾脸顾不了腚,身上的疤痕都没做手术。”司涧淮笑着说道,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仿佛那段过往只是摔了一跤,留下了个小疤痕。
云淡风轻。
“恐怕也不全是吧。”苏晚晚疼惜之余,也感到了司涧淮的决心,“以林总现在的财力,想做个祛疤手术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把这些印记留在身上,也是为了铭记吧。”
微微一怔,司涧淮看着苏晚晚,不由笑了:“我的心事,这辈子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吗?”
“阿辰,你回来了真的很好,真的。”苏晚晚看着司涧淮,第一次放下了之前所有的不快,所有的戒备。
办公室里,林尧像往常一样汇报了工作,然后立在原地踌躇起来。
傅墨寒翻看着手里的文件,抬了抬眼睛,有些奇怪道:“怎么了,还有事?”
林尧犹豫了一下:“傅总,那份离婚协议……夫人已经回复了。”
“嗯。”傅墨寒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满脸不在意的问道,“她怎么说?”
“她说,都行。”